汤贞从身边找到个小保温箱,拿在膝盖上打开。周子轲在汤贞旁边坐着,瞧着汤贞从箱子里拿盒虾仁烧麦出来,又拿出盒披萨:“你想吃吗?”
周子轲没说话,汤贞就把两个都塞到他手上。
“这是要给谁送?”周子轲看夜宵两眼,没拆开。
“小顾留给吃,”汤贞告诉他,汤贞直看他,“但不饿。”
虽然汤贞不明白其中有什特殊性,但周子轲很给他面子。周子轲咬半个烧麦,当即皱眉头,嚼几口吞下去,又把剩下半个口塞进嘴里。
即使在十米开外走廊上也能闻到点饭香气。汤贞瞧见周子轲喉结突然滚动。
怎会家里没有人呢。“你吃饭吗?”汤贞问。
周子轲摇摇头。
没吃?汤贞愣:“是晚饭没吃?午饭呢?”
周子轲全都摇头。
*
周子轲不是没见过媒体记者。在他还是个小小少年时候,就没少被妈妈抱着,被爸爸叔叔舅舅们牵着,在些公开场合露面。
可他仍旧体会不,想象不到:嘉兰塔少东家凌晨点多在中国亚星娱乐公司地下练习室逗留——这里面有着什样新闻价值,有多少文章可做。
他更不清楚亚星娱乐是个什地方,汤贞是个什样人。汤贞身边围绕着多少眼线耳目,而在这座亚星娱乐大楼外面,又有多少个镜头正四面埋伏。
汤贞从练习室里走出来。他起初远远站定看周子轲会儿,大概为躲避身后孩子们,汤贞走进周子轲身边黑暗里。
周子轲这囫囵吞两个烧卖,实在不能继续才把盒子盖回去。他又开那盒披萨,汤贞从旁边细细观察,问:“不好吃吗?”
周子轲也不说话,看会儿手里披萨。
汤贞知道有人天生就是挑食,嘴刁。
夜宵是小顾在来路上到路边家餐馆订,为招揽客人,难免做得口味重,也用不太好材料。汤贞虽然在吃上也容易挑嘴,但常年在外地拍戏吃盒
汤贞有些困惑。
周子轲跟在汤贞身后,沿着亚星地下狭长走廊朝另个出口走。四周没有开灯,汤贞走得很快,在亚星这个地界他不会迷路,熟悉得闭着眼睛也来去自如。周子轲在后面走,他眼睛早就适应无光环境,即使前方是片黑暗,他也看得清楚汤贞背影。
“这边。”汤贞带着周子轲上楼梯。东南角出口外面罩层遮阳棚,那里记者拍不到。
“别让别人看见你,”汤贞小声叮嘱,“不然保安又要来抓你。”
周子轲上汤贞保姆车。车里没有别人,汤贞不像是个会开车,他身上没有车钥匙,是靠指纹开车门锁。汤贞身边总跟着堆助理,帮他做这个做那个,以至于汤贞想好会儿才想起车内小灯要怎开。
你怎又过来。汤贞问。
周子轲双眼睛在帽檐下面垂着。这个问题过于明知故问,以至于周子轲抬眼看着汤贞,言不发。
“你知道现在是什时间吗,”汤贞说,“这晚,你爸爸妈……你家里人不找你吗?”
“家里没人。”周子轲说。
周子轲看汤贞几眼,又看汤贞身后那间明亮练习室,两个小练习生正心花怒放坐在起,对着桌子夜宵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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