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
愣。瞧他
表情，过年这几天他是真没怎
看过报纸。
“
经纪人怕死
，”费静对汤贞道，“就怕你公司那位郭姐打电话臭骂他。”
“方遒说，他欠他爸个人情，也欠你个人情。汤贞老师，这次是你帮们。”
“没帮什
制作人气急败坏：“你怎就不明白，你为什要暗恋，为什不敢表白，因为你心里明白不可能，你们两个彻底不可能，你能不能唱出这种感觉？”
费静在休息间里问汤贞：“你有暗恋过谁吗？”
汤贞吃手里润喉片，摇头。
这上午，费静挨制作人不少骂，到现在还心情低落。
费静观察着汤贞脸，可能还在琢磨制作人说那些话。
他凌晨五六点钟就醒，生物钟变化令周子轲自己都不太能适应。
汤贞趴在他身边被窝里，还拿张乐谱垫在枕头上写写画画。汤贞抬起头，又是那种眼神，在周子轲脸上悄悄观察。
周子轲用手心揉眼睛。他头低下去，脸凑近汤贞，鼻尖几乎要碰到汤贞手里笔杆，让汤贞吓跳。
冬天在被窝里面拥抱着，确实特别暖和。周子轲手肘撑在汤贞两边，下巴从后面搭住汤贞肩膀。周子轲拿起那张被汤贞划掉好几行字乐谱，眼皮抬起来，念道：
“你眼睛里有宇宙万象。”
又转不身，“饿吗？”
他去厨房为小周做夜宵，小火在锅底下跃动时候，汤贞趴在流理台上，握着铅笔在乐谱上勾勾画画。周子轲问他在干什，汤贞抬头，说要给个女歌手写首歌：“费梦，你知道她吗？”
“写好几天，”汤贞关火，对周子轲笑，笑也难掩疲惫，“写不出什好。”
吃饭时候，汤贞还在发呆。
周子轲抬起眼看他，正好和汤贞呆呆望着周子轲目光撞到块儿。
“常代玉结婚，”费静突然道，“乔贺也结婚，大家现在都同情你。”
汤贞脸上没忍住笑：“同情什啊？”
“你不看报纸啊！”费静坐在桌子上，摇晃着腿道。
私底下费梦点不像电视机里那个温顺乖巧玉女偶像。
“方遒他爸爸就是想气他，”费静又抬头，对汤贞道，“拿掉跟他新闻，把版面都换成和你绯闻。”
费静在录音室里不知第多少次唱这句歌词。制作人拿起对讲话筒，叫她和汤贞出来。
“这是首什样歌，”制作人第无数次对费静强调，“不是恋爱，小静，你和阿贞不是在恋爱，当初主题定是什，是暗恋！”
费静抬眼偷偷瞧汤贞：“还是唱得不对吗？”
“你唱是恋爱，那不是‘暗恋’！你现在看着阿贞，他就是你喜欢那个男孩，就站在你面前，你总是忍不住看他，想知道他在想什，想看看他眼睛里有什。你每天都想他，但就是捉摸不到他！”
费静嘟嘟囔囔：“……再怎‘暗恋’，不都是恋吗？不都是喜欢他。”
“你老看干什。”周子轲说。
汤贞还看他呢。
比起自己吃，汤贞似乎更喜欢看别人用餐。他擅做小厨师，满足食客就是他最大快乐。
换个角度来讲，也许汤贞所有工作都与此有些异曲同工地方。
周子轲再次问：“你总是看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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