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汤贞本人,他喜欢这支作品。
“阿贞可以署名叫,”小马醉得更厉害,四仰八叉躺在录音室地板上,“祝英台。”
“这和不署有什区别。”键盘手笑着踢小马脚,也没把小马踢起来。
王宵行摘下耳机看汤贞,等他意思。
“直用本名,”汤贞把玩着手里鼓槌,对王宵行说,“要不你取个。”
王宵行听到汤贞带着醉意,对手机里说:“在和朋友打橄榄球,丢橄榄球……”
汤贞声音听起来是粘:“你不相信?是真。”
*
汤贞连几天往西楚录音棚跑,连《罗兰》剧组开工后也是这样。法国人每晚七点准时收工,汤贞在酒店里看完剧本无所事事,在方老板派对和王宵行邀请中,他选择后者。
天深夜,方曦和突然造访王宵行录音棚。王宵行和汤贞正着手修改旋律,见方老板来,两个人都笑。
经纪人还带兜酒来,让成员们火速瓜分。汤贞喝得脸颊酡红,坐到小马鼓凳上,出道这些年,为录节目,为演出,他陆陆续续学过不少乐器,唯独没学过鼓。小马手把手教他握鼓槌。
贝斯手说,小马是老王在波士顿酒吧捡。“天才,”他称赞小马,“就是人傻点。”
小马确实热爱他鼓,教汤贞打鼓也教得特别投入。旁人说什他都和没听见似。直到教完,他捡起角落里只橄榄球,追着贝斯手就从录音棚里飞奔出去。
汤贞靠在窗边往外看,他看到街角对过,辆车直停在那里。
可能是正在等他车。
没过几天,方曦和在《罗兰》片场就收到王宵行托人带给汤贞简易唱片。纸套包装上,歌曲题目、制作信息统统是手写。演唱者这栏除王宵行,写个名字,Prometheus。
“英台是有点明显,”方曦和作为个长辈,参与汤贞和同辈人之间秘密,“怎叫这个名字?”
汤贞坐
王宵行戴上耳机,和他们录音师放段小样给方老板听。
没有合同,也没有任何纸面文件,汤贞偷偷参与西楚新单曲录制,这件事只有方曦和知道。汤贞参与方式也奇怪,是汤贞在窗口给人打电话,他随口哼歌,轻轻哼唱,连同窗外街道上女子恸哭声、年轻人打砸声、广播电台赛马直播,甚至穿越天空乌鸦叫喊,并被王宵行录下来,采样进他从头至尾只有两句唱词新作里。
在王宵行这里汤贞总是醉醺醺。“不能署名字。”汤贞当着方老板面对王宵行讲。
他们都明白那是什原因——远在中国大陆亚星娱乐公司尚不清楚此事。
以亚星贯作风,他们不可能同意这张单曲发行。
王宵行从后面拿酒过来,问汤贞还要不要。
汤贞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没想到他是这爱讲电话。
“正在……”汤贞眼望向录音棚楼下庭院。
黑夜树枝下,挂着只摇摇晃晃秋千。小马跨过地上废旧轮胎,举高手中橄榄球,竟像个棒球选手似,把球奋力丢向贝斯手后背。
贝斯手发出阵怪笑,骂骂咧咧,躲着把掷过来球接住。他们点不害怕附近有记者埋伏,不怕自己荒唐醉态被歌迷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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