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许多记者在拍摄,乔贺只和汤贞点点头,便算作两人道别。
祁禄趴在宴会厅桌子上,快睡着。酒阑客散,汤贞回来,弯腰把他推醒,汤贞让他先跟着个助理哥哥回酒店休息,因为汤贞要去西楚录音棚录音:“有另个助理哥哥送,不用担心。”
已是深夜十点钟,汤贞看着祁禄平安离开,才走下停车场,坐进助理开车子。他在车内小声给王宵行打电话,王宵行此刻正在德国慕尼黑演出,演出结束才会飞回巴黎,他和汤贞约定凌晨五点在录音棚见面。
汤贞右手拿着手机听电话,左手垂下去,放进身边“助理”摊开大些手掌心里,“助理”把汤贞手揉捏着放在手心里把玩,慢慢又与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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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在那座酒店大厅里等,他反正没有别事做,所有工作就是陪着汤贞。
祁禄在给云哥回复短信里说,他也不知道汤贞以前在片场是给谁打电话,应该是不同人,毕竟每天都有无数人找他。云哥半夜也能很快地回短信:“你们还在方曦和那里?”
“不在,”即使只通过文字,祁禄也能感觉到云哥焦虑,“们不在方老板那里过夜,谈完工作就回去。”
凌晨两三点钟,汤贞往往才从“工作伙伴”住处出来。手里提着空餐盒,汤贞坐进车内,厚外套把他身体包裹得紧紧,上车汤贞就蜷缩进座位开始打瞌睡。他是太累。祁禄在夜路上开车,转头看见汤贞脸颊红红,依靠在厚外套帽子里,可能外套里热,而汤贞怕冷。
《梁祝》在法国总共演出三场。三场结束,剧组行人也要回国。践行宴上,林汉臣老爷子拉着汤贞和乔贺手,同来自各国,齐聚巴黎学者和评论家们最后回谈论他们此次带来作品。林汉臣说,英台对山伯那份情,只有小汤懂,这戏才算通透,可三年前在中国内地首演时候,小汤年纪小,怎也演不出那份感觉。“究竟什是情啊,”林导看向汤贞,他叹道,“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汤贞只在人间生活二十年,对“人间无数”,他没什概念。他只觉得每天,每个不和小周在起分钟,确实都让他等太久太久。
酒店房门关闭,切断现实世界最后关联。玄关灯还没开,汤贞在昏暗里和小周接吻。小周还戴着那顶助理棒球帽,小周安安静静在宴会厅里站整个夜晚,没有刻休息,为防止被发现,他甚至连口饭都没吃,乖得让人难过。汤贞几次想劝他回去,他也不肯。
汤贞在笑。有法国评论家请汤贞帮忙翻译这句诗词,汤贞愣,他时也想不出怎样去解释。
倒是身边位日本学者,有在中国游学经历。他用法语对那位评论家念道:你微微地笑着,不同说什。而却觉得,为这个,已经等很久很久。
林汉臣年纪大,要早回酒店。临上车前他对汤贞道:“你明天不用来送,在巴黎好好生活,好好演戏。”
汤贞听着,把林爷送走。
接着又是乔贺和副导演。副导演老高和汤贞拥抱下,他们约好,无论是《罗兰》在台湾首映,还是Mattias巡演开到台湾,都定要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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