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识
梁丘云在角落那只沙发里坐下,左手边,丁导与那些年轻富有人正殷切交谈。梁丘云盯着眼前茶几上山青色茶碟,在那层薄薄釉色上,甘清和骆天天面孔逐渐浮现出来,又与方曦和相重合。那种似曾相识嘲讽微笑,无止尽傲慢捉弄——当骆天天像个胜利者,与甘清和方曦和站在起,梁丘云会面对什呢。
骆天天突然来。在那扇屏风背后,有人将门打开。甘清还抽着烟,梁丘云看到个瘦小身影被眼罩蒙眼睛,像条狗样被保镖们强行拖进来。
*
甘清几个朋友眼瞧着骆天天被弄进来,他们面和丁望中导演谈话,面拍拍自己大腿:“汤贞小老师?”
丁望中没搞清楚状况,起初见这多保镖,他还以为是抓到个贼。
甘清身边保镖打开扇门,里面铺张着蜂巢形金色与暗红交织地毯。再往里走,是内门,进门处立座十二扇黄梨花木折屏。
这折屏恢弘大气,镂雕精细,即使是对古物窍不通人,也能感觉到它名贵,可它上面嵌却是组浮世绘春图。丁导瞧这不伦不类画与屏风,惊异问甘清:“这是……真品?”
甘清哈哈大笑,只管往里走。
梁丘云跟在甘清和丁导身后,淡淡瞧眼屏风。
屏风后是间更小型会客室,七八台小沙发聚在处,将张古色古香小茶几围在中央。沙发上已经坐几个年轻男人,正抽着烟在讲话,甘清把丁导两人带进来,他们抬起头。
丁望中又愣:汤贞小老师?
那小孩看上去岁数不大,骨头也窄,胳膊腿又细又长,很顺。皮肤也白,乍看确实有点像是汤贞。不过发型不像,留个女孩儿头,大约是被人拽得,头发蓬松杂乱,贴在脸上。刘海下面,是蒙住眼张眼罩,遮盖住半张脸。小孩子只穿最普通背心短裤,两只手叫手铐圈在后面,贴着臀部,那铐着。他膝盖跪在地毯上,两块膝头磨得满是伤痕,他腰也直颤,摇摇欲坠,好像受尽折磨,随时就会垮下去。
“过来。”甘清朋友又轻轻拍拍自己腿,语气稀松平常,如同过来串门客人,正招呼甘清家养只爱犬。“今天吃东西吗?”朋友伸手摸摸被保镖拖行过来送到手里“汤贞小老师”脸蛋。朋友抬头瞧甘清:“问你呢。”
“这要不吃,还能喘气儿?”甘清捏下嘴里烟,往上面安烟嘴。
“要是没,你上哪再找这大乐子去。”朋友心疼道。
“丁望中导演!”
甘清对丁导介绍,他这几个朋友今天听说丁导要来,都专程过来,想见上见:“您以前在香港拍那几部片,他们都挺爱看,平时手里也有点闲钱,”甘清低头擦根火柴,点燃他嘴里叼着香烟,“您若是下次再缺钱,找他们。”
丁导嘴唇嚅嚅,还有这种好事?
梁丘云从旁冷眼瞧着。年多前,丁望中从香港首次来到大陆,对待商人和内地,bao发户们,他态度充满知识分子倨傲。短短年,方曦和手段和暧昧不明态度已经将他折磨至此。
骆天天并不在这里。梁丘云硬着头皮与眼前几位问好,握手,对方对他并没有兴趣,看他眼便把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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