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过来,在横摇着甲板上路小跑,气喘吁吁:“汤贞老师,媒体朋友们都到——”
领队抓着那人问:“确定都来?”
“挨个门儿去劝,当然都来!”
“汤贞老师主动找媒体朋友聊天,谁还去拍海上风浪啊,闹风浪有什好拍?再说这船要是出事,看报纸新闻人最关心谁,还不就是汤贞老师?”
汤贞在媒体们中间坐下,他披着外套,双手握杯暖哄哄茶水。出道五年,与记者聊天对汤贞早已是家常便饭,他是有名脑筋聪明,反应快,什刁钻问题到他这里都能轻松化解,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去。这会儿船还摇呢,也不知外面天气几何,汤贞直笑,像是老朋友,与记者们轻声聊他最近工作,聊起他在巴黎生活。
海上起风浪。
下午球赛之后,汤贞先是接受短暂采访,然后去餐厅陪粉丝们用餐,七点钟,按照日程规定,他到十四层甲板新城影业会议室与方老板团队起办公。深夜,亚星领队打来电话,说海上气候有变动。汤贞放下手里笔,披上外套走出去,会议室门外等全是亚星娱乐人,他们陪他同下楼。“怎回事,”甲板开始倾斜,汤贞下意识抓住墙上扶手,身后许多人要扶汤贞,“船长知道是什情况吗?”汤贞回头问。
领队额头细汗,想必是很紧张。此前亚星音乐节办几届都是风平浪静,这是第次。
他张张嘴:“知道,知道,已经努力在——”
他没继续说下去,因为汤贞回头瞧他几眼,像是把他慌张和胆怯都瞧进眼里。汤贞眉头舒展,对他笑笑:“没事儿,咱们块儿去看看。”
点也看不出他今天有多累。
记者们也凑近他身边,拍汤贞近照,主动提问题。此前根本没有机会问,现在个个全抛出来。他们问他,去年在法国小镇摘得大奖后,心境上有多少变化,毕竟得奖时只有二十岁,别年轻人二十岁时还在念书。
“好像没有太多变化,”汤贞想想,“还是做公司安排工作,拍戏,发专辑,每年都是这过来……”
“涉世得早,”汤贞又说,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二十岁,也不算年轻吧?在公司弟弟们都比小,是长辈,在他们面前可能更像三十岁。”
茶水在茶杯里漾阵,慢慢
天花板上灯直亮着,电力没有受到影响,看甲板颠簸幅度,也不像有什太大事情。只是夜里气温下降,不比白天,汤贞在楼下甲板遇到郭小莉,因着汤贞和梁丘云都忙,没什需要照顾,这整天郭小莉都在底下带练习生。只见她身是汗,头发也乱糟糟,见到汤贞,郭小莉就问:“你怎穿这少就出来?”
“郭姐,”汤贞看她,“有人受伤?”
郭小莉皱皱脸,累得脸无奈:“有几个小孩晕船。”
医护人员优先被安排去照顾船上歌迷们,所以小练习生们只得先自己忍耐着。郭小莉好说歹说拉个护士跟她下楼。汤贞站在楼梯口看她们,那瞬间,汤贞想起个人,想起个不太开心男孩儿。汤贞抬起头,朝上面甲板上仰望。
他好好待在房间里,应该没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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