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那修理工操着口河北口音,从副驾驶车门外叫他,“再等会儿,林老板还没来信儿呢!”
“不用等。”只听这个人压低声音道。
两个修理工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也并不知道今天来是来做什。只知道是领头给指令,让他们两个技术好连夜从天津赶过来,今天早起,就在这臭垃圾堆里埋头改装这辆车。领头还说,说等回天津,林老板还给发大赏金。
“不行,兄弟,”他们得尽职尽责,完成最后步,他们劝那个驾驶座上黑衣人,“别急啊,都说,等上边给准信儿,你再出发不迟——”
“你帮找投资,拍完,你不想看吗?”梁丘云问。
骆天天时张着嘴,不知道说什。
“梁丘云,”骆天天低声喃喃,周围人谁也不能听见,他说,“……真不喜欢你……”他又重复遍,“不喜欢你,不去找你,你也不要来找……”
“天天,”是甘清被扫兴声音,“上车走,方叔叔在车里有话和你说。”
梁丘云在电话中沉默不语,骆天天突然鼻子酸,他站在不夜天,这扇最初最初门前,说:“你以后应该也不用帮你。再见。”
摘掉。他脸上洋溢着种放肆笑容,露出尖牙齿来:“方叔叔,咱会儿玩什去?”
方曦和瞧他脸,被他无忧无虑逗笑。
“会儿见你汤贞老师,跟他认个错,”方曦和说,不像开玩笑,“带着你那个小娃娃。”
小娃娃骆天天站在车门外,他本来也要上车,却在这时接到通电话。
梁丘云问:“天天,”没话找话似,“你在哪儿呢?”
“待会儿把车开回来,你们把炉子打开。”那个人对他们说。
他安全带也没系,车毫不犹豫就发动,轧着这地垃圾,离开这片污浊之地。
雨夜,云层在上空遮挡着,信号并不清晰。梁丘云身体从脖子到脚裹紧,脸也蒙在张塑
郊外家垃圾处理场里,两个汽车修理工人正趁着夜色给辆报废汽车做最后检修。他们收到命令,更换这辆汽车上几乎所有零件,改装加固外部,尤其是车灯及保险杠等部件。
其中人摸进车里,对油表位置放那个信号接收器格外好奇。
“兄弟,”他回头,问蹲在不远处靠着汽油箱打电话那个人,“这是林老板给你?你会使吗?”
那个人穿身黑色运动服,黑色运动鞋,商标都被扯掉,从头到脚乌漆漆,几乎要溶入这片雨夜里。垃圾处理场臭气弥漫,漫山遍野是各类垃圾碎片。这个人非但不在意,还从那些破布娃娃、废旧报纸中捡出个卡通面具,拿过来罩在脸上。
修理工问他话,他也不回答,只专心听电话。直到他电话打完,提起油箱走过来。他打开汽车油箱盖,直接给这辆报废车加满油。他摸钥匙就要上车。
“干什啊?”骆天天压低声音,不自觉看眼车里甘清。
梁丘云咽咽喉咙,道:“昨天叫你来看《狼烟》,你来看吗。”
“什……”骆天天转过身,离那辆车远些,他低声道,“什啊,没看。”
“为什不来?”
“为什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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