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汤贞头上伤口做简单处理和包扎。
他用那条铁链缠在汤贞腰上,把汤贞和整张床再次紧紧地缠在起。
梁丘云不离开这间宿舍,他拿把椅子过来,就坐在汤贞床边盯着汤贞。第二天早晨,越来越多工作伙伴打电话来,梁丘云个个接,告诉他们他今天很不舒服,他想休息天。
谁都知道梁丘云平日有多勤勉努力,这段时间以来,还顶着“搭档失踪”巨大心理压力,
掀起来被子内侧有块深色痕迹,梁丘云伸手摸,那被子里棉絮还是湿,有很浓酒味。
至于那根铁链,端还好好系在床脚,另端则鲜血淋漓,保持着个细细缠在人脚腕上形状,搁在床脚下面。
梁丘云出宿舍门,他跑过走廊,飞快下楼梯。
有那秒钟,梁丘云大脑中片空白,他什都没有想。
从三楼下到二楼,还没跑下楼时候,梁丘云脚步忽然间原地停住。
在怀里,两条脚腕动,就牵动铁链叮玲在响。汤贞脸上傻傻,是种恍惚神情,嘴唇颤动,说个不停,只可惜说不再是“云哥,想家”,而是,没有吸d,没有吸d……
“知道,知道。”梁丘云搂着他,像这个城市里唯能保护“阿贞”那个大哥样,轻轻拍他后背。
也许梁丘云不该这刺激汤贞,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直到睡前,汤贞嘴里还说个不停。他没有吸d,他没有吸d,他想告诉所有人。梁丘云看着时间也晚,从汤贞溜走那个晚上起,他就不打算半夜回家去。梁丘云拿起床头兑好药玻璃杯,他右手捏住汤贞后脖子,汤贞下仰起头,像只被捏住脖子猫,乖乖把玻璃杯里液体喝下去。
汤贞终于安静,他躺在床上,蜷缩身体,蒙厚厚棉被。梁丘云去卫生间洗漱,用手机回短信。郭小莉给他打几通电话,他都没接。郭小莉总想和汤贞说话,但郭小莉应该知道,梁丘云早就不是原来那个阿云,他现在太忙,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接听她电话。
梁丘云给郭小莉回条短信,说他现在正和万邦集团陈乐山陈总朋友在起,明天再回给她电话。
汤贞就躺在楼下面走廊上,身体蜷缩着,头下面有血,他是摔下去,就这躺在那里,动不动。
*
梁丘云无法想象夜里睡觉时候,汤贞在他身边在做什。
汤贞似乎总有无穷无尽办法可想。他看似乖乖把药喝,又会在神不知鬼不觉时把药吐出来。他看似被根铁链牵制在原地动弹不得,又会在梁丘云熟睡后不发出点声音,硬生生把那圈链子从他脚腕上直接穿过脚踝脱下去。
汤贞难道感觉不到痛苦吗。梁丘云抱他上楼时候,汤贞两只脚还在往下流血。像小时候他们听过个童话故事,人鱼双腿不能走路,走到哪里都是鲜血淋漓。
关灯以后,梁丘云上床,他在被子里搂过汤贞来,就这睡觉。
深夜凌晨四点,梁丘云忽然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也许是种叫做第六感东西,让梁丘云在黑暗里仔仔细细瞧阵子,他忽然掀起被子坐起来。
梁丘云下床去打开卧室灯。
他身边床位果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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