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四处看看,没看到别。她掀开垃圾桶盖,又打开马桶盖,里面水透明澄净,什都没有。
子轲不知去哪儿,好像去楼下地库。温心从浴室出来,她打扫完,把手里圈好长头发放进她自己小盒子里。温心穿过客厅,她看到祁禄把张长椅搬到阳台上去,汤贞老师穿着浴袍,头发吹得半干,坐在长椅上吹风。
祁禄看温心眼,走出来,换温心到阳台上去。
“汤贞老师,”温心到汤贞身边蹲下,轻声叫他,“你肚子饿吗?”
汤贞抬着眼,还看外面晦暗天色:太阳落,北京正逐渐沉入夜里。
汤贞回家,坐在床边休息会儿,温心给他理理头发,脱下鞋来,他便去浴室洗澡。周子轲在家里来回找圈,没找到他想要东西,他拿车钥匙下楼,进地库打开汤贞保姆车进去翻找,也没找到。
曹老头儿这次见面,帮子轲整理份资料,是几年前发生几起社会新闻,与汤贞病也许有关系。
汤贞洗完澡,他整个人热烘烘,裹浴衣出来,湿长头发搭在肩膀上,汤贞坐在卧室里,脚向下滴水。祁禄过来,特意关上卧室门。他搬个凳子到汤贞跟前,先是擦膝盖上新伤,然后是脚底磨出旧伤。
汤贞向来是很不怕痛。可现在,就连冰凉碘酒擦过伤口,汤贞也总想躲,他又忍着。
温心在浴室打扫卫生。她现在虽说是个“经纪人”,可还总习惯性帮汤贞老师做些家务。汤贞老师身边过去就只有她和祁禄两个人,现在她走,就剩祁禄个。
,祁禄忙完,进厨房给自己倒杯水喝,他听到有人从背后走进厨房来,叫他声。
是周子轲。
祁禄立刻回过头。
“梁丘云这次和汤贞分手,分干净没有?”周子轲忽然问,他冷着脸看祁禄,很严肃。
祁禄艰难地把嘴里水咽下去。
“温心,”汤贞轻声问她,听起来像梦呓,“出院吗?”
温心愣。
“汤贞老师,你已经出院很久,”温心说,“已经回家星期。”
汤贞听这话,脸上情绪并没有什变化。仿佛他还在怀疑眼前切都不是真,而是疗养院在那面假窗
“怎忙得过来呢。”温心想。她做完浴缸清洁,把几根长头发拿在手里,小心地圈好。温心回头,这时忽然发现配套卫生间门是开着。
从浴缸路过去,有遛很难察觉湿脚印。
温心走过去,她还没擦地板。
把卫生间门完全打开,温心瞧见马桶下面角落里有张碎纸片。
温心蹲下去,把那张纸片拿起来,她看到上面是密密麻麻宋体小字,边缘撕碎,纸又沾水,隐约是“方曦和十年堕落史”之类字样。
祁禄告诉周子轲,梁丘云起码四五年前就和汤贞形同陌路,关系早就不复从前:“他从来都没有级权限。”
周子轲低头瞧祁禄用来打字手机,他轻声问:“什级权限?”
“你在汤贞那里权限。”祁禄对他说。
周子轲看着祁禄目光有点审视。
祁禄过去从没意识到,周子轲对汤贞和梁丘云之间关系有着这大误会。周子轲心里既然埋着这道坎,那他下午又是在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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