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个子高,拿东西也方便。他从背后越过汤贞,伸手从冰箱里拿两只橙子,颗苹果,盒蓝莓,都丢进汤贞怀里。“来做早餐,”周子轲低头看汤贞,汤贞也抬起头看他,周子轲说,“你去把这些洗洗。”
周子轲打开炉灶,放个煎锅在上面。他先是煎好两片培根,这点也不难,接着再煎鸡蛋。回头检查汤贞
小周说,就是前几年让你好得特别快那个申大夫。
汤贞愣会儿,他把额头又靠回到小周睡衣上,眼睛也闭上。
周子轲不知是第几次又梦到这个梦。梦里他着急要把汤贞从海中捞出来,可“汤贞”躯体冷冰冰,周子轲伸手抱他便碎,碎成无数石块、晶体,从周子轲手里漏下去,散入黑色无边无际海底。
汤贞还在睡,他脸是热,手在睡梦中紧紧抓住周子轲睡衣袖子。周子轲从被窝里坐起来,缓好会儿才伸手揉揉眼睛。周子轲转过头,看会儿汤贞在旁边睡脸。
他又躺下,休息不好,吃药居然也没用。他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在被子里把汤贞搂过来,搂到怀里安安稳稳地抱着,谁也抢不走。
“只是普通安眠药,”小周低声说,“怎你能吃,就不能吃啊。”
“和你没有什不样。”周子轲轻声道。
“也会把杯子摔碎,”这个年轻人想想,“也会把你家地板弄得乱七八糟。”
在汤贞眼里,药始终是种不祥东西。
但对于小周来说,就好像就仅仅只是药,只是人在感冒头痛睡不着时候,会吃平凡无奇药片。
出来,汤贞回头时候,正好看到小周把那半片药丢进嘴里,喝口水就把药吞下去。
周子轲上床,正好对上汤贞目光。
汤贞问:“你为什要吃……”
他没说下去,他说不出那个药名字。
周子轲说,怎。
汤贞睡醒,他穿着拖鞋走出卧室,走到走廊墙角后面,歪过头,又看到小周在客厅里写写画画,神情专注,好像在工作。
小周好辛苦。汤贞想。
周子轲抬起眼,瞧见汤贞睡醒,从他身边声不吭地走过去。
汤贞不知怎居然进厨房。周子轲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汤贞伸手用力打开冰箱门。汤贞脸被冰箱光照亮,却对着冰箱里头东西发呆。
这算是种好转迹象?
而汤贞这如同天塌下来病,听起来也像感冒头痛样,只是种人人都会得,可以被遏制症状。
“觉得这个曹医生水平不行。”小周坐在被窝里,靠着床头。床头灯还开着,小周把汤贞搂在他身边。
汤贞听这话,抬起头看他。
“等改天去找找那个申大夫。”小周突然回想起这个名字。
汤贞问:“什申大夫?”
汤贞愣愣,他又看自己药盒,那药在他心里是万恶之源,是健康者小周绝不能碰。
“睡不着,才吃药。”汤贞说。他朝小周膝行过去,好像想看他到底有没有吞下去。
周子轲瞧着他到自己眼前来,他伸手就搂住汤贞腰。
“也睡不着啊。”周子轲近近看他,这说。
汤贞感觉小周把他抱进怀里,小周手就托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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