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把录音机打开,带子拿回来揣进他口袋。周子轲似乎还想对郭小莉说些什,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说也没什意义。周子轲转身走。
罗丞给郭小莉办公室打来电话:“郭姐,子轲刚刚找,问Solo单曲什时候录?”
郭小莉还在办公椅里坐着,她脑海中不断出现很多年前,阿贞得知公司把他新写歌打回去次,两次,三次时表情……郭小莉再问,阿贞,最近心情怎样?有没有写什歌呢?阿贞摇头,说他写不出来。
郭小莉办公室备案里没有《天狗》这三首歌。
“他要录歌吗?”郭小莉问,捏捏自己额头。
周子轲从他兜里摸出张纸,展开,那是张发黄字条,上面有汤贞笔迹,涂涂改改许多遍,最上面行是题目,写着“天狗”两个字。
这张Demo带里三首歌,只有这首歌词被周子轲看到。
汤贞在这首歌里唱道:黑夜是危险,可只有黑夜。
应该歌颂月之美,可为什直有条天狗,将最后月光也偷走。
郭小莉直等这首歌唱完,才问周子轲,这带子被阿贞放在哪里。
公桌上。
现在几乎没有人会再听卡带。郭小莉秘书从公司仓库找台卡带录音机上来。郭小莉从她资料柜里翻出叠文件夹,在办公桌上打开,她快速浏览,说:“阿贞这几年交给公司歌都有备案。”她抬头问周子轲:“你这是从哪里找到?”
周子轲也不说话,他把那盘Demo带拆出来,放进卡带录音机里。
播放键按,卡带在里面转动起来。
“今天……今天写三首歌……”汤贞自言自语呢喃声,不知从什年月,通过这盘老式卡带,从录音机粗糙音响里播放出来,“第首歌叫,夜幕降临前。”
周子轲告诉他,汤贞家二楼上有只旧箱子,里面有几十盘Demo带,积着灰,只有这盘夹着歌词,被周子轲发现。
郭小莉低着头,闭闭眼睛。
“直说他不能写歌,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他这不是直能写吗?”周子轲问她。
郭小莉听这话,头疼极:“你也听到,他在生病。”
“阿贞录这些歌时候,他自己都不清醒,”郭小莉看着周子轲站起来,她仰头问她,“需要清醒人来判断,这是不是‘汤贞’能唱歌。歌要面世,不仅要面对乐迷、粉丝,还要面对媒体揣测和苛责,甚至于对阿贞本人口诛笔伐。”
说完题目,汤贞开始哼唱。开始他还尝试着拨弄吉他伴奏,但很快卡带里就没有吉他声音。汤贞在清唱,声音有点抖,歌词时而清楚,时而不清楚,仿佛歌词也不是多重要东西,只是旋律部分。
汤贞唱完。其实这支歌不太容易入耳,周子轲听着,甚至觉得旋律有些说不出怪异。“第二首歌,还没有取名字,暂时叫做,叫做……”汤贞说到这里,顿住,接下来是长达五六分钟寂静,仿佛汤贞直在想,他想法断线。
“叫,坐在桥头。”汤贞说。
他又开始唱,曲不成调,没有任何段旋律是简单,是容易被人记住,是有商业价值。
“第三首歌,叫,天狗。”汤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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