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不是小孩子,不是那种很容易就会上钩感情笨蛋。祁禄跟在他身边这多年,见过无数热情、痴情、疯狂追求者和爱慕者,那多表白、誓言、承诺、诱惑,汤贞从没有动心过。
汤贞真不具备人类本身情感吗。可祁禄有时也发觉,汤贞其实很害怕孤独。特别当生病以后,汤贞总是个人坐在家里,捱过长夜漫漫,有时望着窗外照进来第缕阳光,汤贞脸上都会浮现出渴盼。
周子轲在这时出现。他用很短时间就俘获汤贞心,然后又用更短时间将他抛弃。
这是段太危险,不够稳定关系,就如同“周子轲”这个人身份样——他是周子轲,生来就坐在千千万万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位子上,与他恋爱,那注定只会是镜中花,水中月,是天方夜谭。
汤贞过去总唱,梦中有梦。汤贞也许真是个傻瓜,痴人说梦,久久不肯醒。
师身上!汤贞老师,你今天也要给加油打气,你不能总是偏心他!”
汤贞今天也从头至尾句话没讲,但只有很少人发觉他异样。
接近几个星期,周子轲每周都按时来工作,来又不好好上班,似乎只为摆脸色给谁看,这个情况让肖扬和罗丞感觉困惑又棘手。
同样,汤贞老师状况也几乎没好过。报纸上拍到好几次,深夜北京,梁丘云同几个企业老板、投资人块儿喝酒吃饭,汤贞低着头,直陪在边帮忙喝酒。甚至还有狗仔拍到汤贞从酒店出来时蹲在路边呕吐场面,有老板殷勤想把汤贞扶起来,又被汤贞身边助理劝阻,连狗仔也被那个助理直截当捂上镜头。
肖扬隐隐觉得,汤贞老师正在度过个很煎熬时期,没有人让他感到放松,只有压抑,只有忧愁、苦痛。而汤贞老师——他是汤贞,他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把他那些痛苦、烦恼交给肖扬这些小辈们来替他分担、化解。
凌晨点,祁禄再次发现汤贞又坐在浴室地板上,靠在马桶呕吐。他去帮汤贞,后知后觉发现汤贞怀里抱着他手机。汤贞自己衣服裤脚都湿,手机却不能碰到水。
“手机是不是坏……”汤贞抬起眼,悄悄问蹲下来祁禄。
凌晨三点,好不容易换衣服被祁禄哄上床汤贞又醒来,他在被窝里坐着,表情木讷,披头散发。
“小周不接电话……”他说,有点不满地按他
肖扬在收工后去Mattias休息室,本想和汤贞说上几句话,却发现汤贞老师直蜷缩在化妆椅里闭着眼睛坐着,似乎很累,录完影,点力气也没。
祁禄拿外套来给汤贞披上,把汤贞努力地扶起来。祁禄看肖扬眼,摇头,这是告诉肖扬,不用和汤贞说什,也许是听不到,也许是说也没用。
肖扬站在走廊门边,眼瞧着汤贞老师被祁禄扶着下楼。肖扬若有所思,等回过头时,他忽然发觉有什人直静悄悄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也朝这个方向看去。
“你神经病啊!”肖扬生来怕鬼,就怕那种神出鬼没人,肖扬没忍住捂着自己心脏对周子轲又来句,“吓跳!”
祁禄很少对什人生气。可眼下,他既看不惯周子轲,又对终日里精神恍惚汤贞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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