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多月,汤贞从没有和他主动联系过。像是全然把他忘记。
骗子。不愉快时候,周子轲也会想。汤贞纯粹是个骗子,欺骗他感情,他心。汤贞根本就不喜欢他,也不需要他。汤贞笑容,关怀,那种只望向周子轲个人痴痴眼神,所有暧昧缱绻情态、眷恋,很可能都只是场骗局。这样个汤贞,根本就不值得周子轲去惦念,不值得爱,也不值得珍惜。汤贞也有是人爱,有是人去珍惜——只是那个人有时也会把汤贞忽略,为未来,为前途,如果不是周子轲执意要去撞那面名叫Mattias透明门,那个人也不会惊动回头。
艾文涛从国内来电话,问兄弟在日本玩得怎样,开不开心。从周子轲忽然跑去日本,艾文涛时不时就要出差,无论周子轲正在日本哪座城市,艾文涛都能找到他见个面,起喝个酒,消磨点时间。
周子轲听着通话里艾文涛嘘寒问暖,他站在商店橱窗外,瞧着橱窗里。
他不自觉地推门走进去。
周子轲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他觉得这也许就是结束。
祝英台没有等到他梁山伯,但汤贞等来。哪怕是在日本,报纸上也时不时有这样海外新闻标题。汤贞当年在日本红极时,无论是《丰年》日本首映式,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演出现场,都足以窥见他昔日在亚洲声望。
近几年汤贞作品越来越少,可跌宕叵测人生经历,让他自己本身也像部作品。
而梁丘云——他就像那个“梁兄”样,注定是这部作品最浓墨重彩部分。
春末时节,金阁寺附近樱花开。肖扬几个人应制作单位邀请,前往人山人海游人地录制赏樱节目。周子轲形单影只,戴着帽子,坐在电车上翻阅本日本娱乐周刊。
汤贞喜欢戴宽檐帽子,似乎因为宽檐帽更能遮挡住脸,能回避太多无关人窥探。汤贞喜欢穿能遮挡住脚趾伤疤拖鞋,哪怕在家里,和周子轲脚碰脚坐在起小憩时候,汤贞也不希望他伤疤被人发现。汤贞在他面前总是在意这个,在意那个,周子轲直觉得,这种在意就是“爱”体现。
难道不是吗,这难道不是爱吗。圣诞节个人孤孤单单坐在家里,从清晨直等到黑夜,这执着等,难道不是爱吗?傻呆呆什都做,什都答应,要周子轲抱着催促他才开始刷牙,这种全不在乎依恋,从未有过信赖
那上面是张照片,夹在《罗马在线》收视下滑与《狼烟三》正在拍摄报道中,照片说明是,梁丘云坐拥“大小汤贞”,称很容易分得清楚二人。
周子轲抬起头,望向窗外不断变幻春日风景,那些影子飞快掠过周子轲面颊。
汤贞曾说希望周子轲来日本。说这句话时候,周子轲总觉得汤贞好像是在害怕什。
可他怕什呢,怕周子轲和梁丘云正面相遇,会爆发冲突。还是他怕周子轲会对梁丘云做出什失控危险事情?
周子轲走下电车,在周围游客嬉闹声中往站台出口离开,他已经来日本四个多月,直保持冷静,没有因为时冲动就想回国去,他没有妨碍过谁,没找过谁麻烦,也不希望汤贞见到他就会提心吊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