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
小恶魔在天空盘桓良久,终于不再和周子轲心愿作对。过去,他每次都威逼利诱周子轲吃掉那巨大虾仁烧卖,也许这并不是小恶魔真正心愿,因为当周子轲真吃下去时候,他又蹲在身边,抹着眼泪大哭起来。如今,小恶魔邪恶角没有,他黑色薄薄翅膀也不知被谁拔掉,小小片背脊生出雪白羽毛来。周子轲睡觉时候,感觉着汤贞很小很小,在他梦里尝试梳理新羽毛,软软蹭着他手心,好像想从周子轲眼前飞起来。
每次飞翔失败,跌坐回手心里,周子轲就低下头,忍不住在他难过脸上亲下。他就又努力站起来,想要飞。
日出时分,周子轲感觉有团热紧紧依偎在他身边。十月,大地开始降温,被窝里暖极,周子轲在被窝里揉揉阿贞揪住他衣服手,根本就不想离开床。
汤贞洗完脸,梳完头发,穿着睡衣和周子轲面对面吃早餐。他从以前吃半个羊角包,现在可以吃下个半。汤贞头发蓬松,垂在肩上,他望向身边落地窗外,发现楼下已经有剧组成员把道具车开出酒店,可能林爷他们也快下楼。
专心默念这剧本,很难背过,他把头依靠在小周胸前,耳朵蹭在小周穿睡衣布料上。小周拿过酒杯来喝时候,汤贞甚至能清楚听到耳边喉结滑动吞咽声,时不时还有小周低下头来,也看他剧本时,贴在身边很轻又清晰浅浅呼吸声。
汤贞抬起头想看小周,被小周低下脖子吻下他脸。
“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教肖扬什。”小周突然说。
“什?”汤贞被亲得有点脸红,低头看怎都背不过剧本。
“说什,让台词听起来像你们在说,而不是在背。”
周子轲坐在对面,发现汤贞喝着热牛奶,还总忍不住看他咖啡,鼻尖动动,好像很羡慕。
周子轲索性从杯子里倒点咖啡在汤贞餐盘上。
汤贞吃着手里撕开羊角包,低头用羊角包蘸小周咖啡吃。
林汉臣行人正在兰庄酒店楼用餐区吃早餐。汤贞穿件姜黄色高领毛衣下楼,他身材高瘦
努力理解编剧原意,让人物想法变成自身想法,人物动机化为自身动机,怎去放空自己,好在体内植入个全新不存在灵魂——对于汤贞来说,这原本是再轻松不过事情。
他喜欢戏台,从小就喜欢浑然忘,去扮演另个人。这多年来,这也直是汤贞最最沉迷寻找快乐方法。如今,他却开始有点害怕这件事情,尽管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
台词念两个多钟头,念得汤贞觉得头很痛。
小周从背后搂着他,剧本从膝头滑下来,被小周拿过来放到边。那杯酒早就喝完。汤贞两只手搂在小周脖子上,下巴搭在小周肩膀上,他深呼吸起来,小周歪过头亲吻他脸,又咬他嘴唇。
小周有种魔力。当小周吻他时候,捧着他脸安慰他时候,这种魔力足以抹消汤贞体内所有焦虑不安,所有彷徨恐惧——这远比戏台上炽热灯光还容易令汤贞忘却自身,他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他自己,他好像只是粒再渺小不过尘土,因为降落在小周身边,所以有幸沐浴在这种光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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