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下午，周子轲在民居楼下站着，偶尔能听到楼上传来几位导演
声音。他比他想象中还要心狠，还要能坚持，直到听到楼上林导叫
声：“小汤啊！”
周子轲上楼去，他走到那房间门口，远远看到几位导演在屋子里弯下身，围在处。温心也在里面轻声喊：“汤
“那
们还在这儿，逼他拍戏？”陈赞不解道，“小汤得病，治病不都是在家养病吗，为什
要出来拍戏呢？”
周子轲沿着民居楼梯往下走，许多剧组工作人员看到他，都纷纷给他让路。温心从后面追上来，两眼通红，拉住他手说：“子轲，你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汤贞老师气——”
周子轲停在楼梯中间，回头看见温心这紧张模样。
“没生气。”周子轲轻声告诉她。
温心点点头，像被他突然要走样子吓坏。
他直在片场说服他，带领他，但是效果不大。”
“后期特效和自然光有区别吗？”周子轲问。
“当然有，”童益对他笑道，大概因为周子轲太有钱，童益和他说话就害臊，“区别还是有。”
山腰上次次失败，也影响到汤贞天亮以后拍摄情况。周子轲站在片场在当地租借到处民居窗外，看到阿贞在里面，蹲在煤气炉旁边角落，用两条胳膊夹着耳朵，这是个极其害怕姿势，他在听蹲在他面前林汉臣讲戏。
主角状态不对，让整个剧组跟着停摆。周子轲看到阿贞通红鼻尖，他逐渐开始后悔。也许他不该组织什影片拍摄，要阿贞和过去友人们聚聚，拍几张照片留念就可以，拍戏，以后再拍啊。
民居所在小区后面，是片林地，秋叶落得台阶上到处都是。周子轲双手揣在裤兜里，边走，边听温心在身边和他说起当年汤贞生病以后在剧组拍戏种种经历。
威亚吊就好几个小时，吊得满身瘀伤；硫磺饼在他身边烧，全是熏人毒烟雾，熏眼就只会在原地捂住眼睛；淋雨发烧，家常便饭……在这种情况下，汤贞在剧组拍摄总是问题百出，他本身记性也不好，背不过台词，被人写到报纸上嘲笑，为状态好点，增加药量，又会被副作用折磨，改天报纸上就写，汤贞拍摄时故意迟到，个劣迹斑斑过气艺人，还以为自己是亚洲巨星呢。
“他总是觉得他在剧组表现会不好，其实直到现在，汤贞老师还是不相信他能演好……只要出点问题，他就觉得他对不起剧组其他老师——”
“人是们请，钱是们出，”周子轲低头踩着地上叶子，“为什要对不起？”
“毕竟林导……林导对汤贞老师来说挺不样。”温心说，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子轲能不能理解。
乔贺、陈赞等人有时在屋里看着，有时走出来。童益导演也很无奈，在机器后面等。林汉臣在里面还陪阿贞小声说着话，超有耐心。高副导演出来，让陈赞老师别着急，因为陈赞回头看汤贞身影时，双眉头拧得紧紧。
“没有，没着急，”陈赞低头对副导演讲，“没想过他病得这严重。”
高副导演听这个，也忧心忡忡，往门里看去。
乔贺从旁边对陈赞说：“现在已经好多。”
“这还好多？”陈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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