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过往回忆,在艾文涛脑海里慢慢串起来。
周子轲声音放轻,他睡衣外面披着件外套,双眼睛垂下来。
艾文涛瞧着他眼睫毛在光里抬,金色。
“哥们儿,”周子轲看艾文涛,说,“你帮告诉这个郑哥,就说当年那些人出事,其实本来应该发生在身上。”
艾文涛愣:“啊……啊??”
艾文涛从旁人手里接过外套穿上,他低头换鞋,站起来问周子轲:“哪些话?”
周子轲低头看他。
艾文涛有点结巴:“你说……和、和汤贞老师有关那些?”
听艾文涛说“汤贞老师”四个字,周子轲眼尾扬,看门外,明显笑。
艾文涛看他,估摸着哥们儿应该心情不错,不是要为过去那些说汤贞“不吉利”话和他生气。
都多久没住过人,现在天儿也冷。
“子轲受伤,每天换药,平时也要有人看着他,”周子苑说,暗含期待,“还是住在家里好吧。”
艾文涛留下吃顿午餐,饭桌上他和周子轲聊起上山时在山脚下接受盘查:“太严啦哥们儿,比夜里查酒驾还严啊!”
周子轲已经在楼上换过衣服,因为大夫建议初期多卧床休息,他是穿着睡衣下楼来吃饭。
听艾文涛话,周子轲笑:“你车牌他们也查啊?”
艾文涛问:“你这话什意思啊?”
周子轲看他,笑笑。
下面台阶太长,周子轲目前个伤员,下楼梯太辛苦。“先回去。”周子轲告诉他,转过身慢悠悠进家门。
整个下午,周家大宅里里外外都在为前日寿宴事做后续收尾工作,家里甚至不像有人出过什事故。周子苑下班回家来,进门听吉叔说,子轲下午都在楼上躺着,直在休息。
“
“到底听谁说。”周子轲说。
“郑哥,”艾文涛直说,“记得吗,咱们上高中时候,体育场旁边开球鞋店,门路特别广那个老板。”
周子轲想想,冷不丁说:“是不是在他那里买过双鞋。”
艾文涛略回忆。
“你买那双……那双特小码鞋?”艾文涛问。
艾文涛自己也感觉很冤枉:“外人啊,外人啊!”
也许因为周子轲平日里太少回来,总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也许因为他每次就算回来,也总是吃完饭匆匆就走,连分钟都不多停留。近十年来,周子轲就很少有这样穿着睡衣,坐在家人中间慢吞吞吃顿家常饭时候。
艾文涛瞧着旁边吉叔眼睛留意着他哥们儿,嘴里却不停关怀汤贞,问阿贞饭菜合不合胃口,就知道他哥们儿这是轻轻松松让全家人都上套。
汤贞本身饭量不大,但初来乍到,明显很难违背老人家好意。吉叔用公筷夹好些菜,放在小碟子里,如果递给子轲话,子轲多半会让老人家自己吃,但汤贞就会看着吉叔,受宠若惊似接过来,放在眼前努力吃。可他实在吃得慢,口口,像猫吃食,子轲在旁边时不时看他,看不下去就伸过筷子来帮他吃几口,尽快解决。
吃完午饭,艾文涛又问周子轲关于昨天夜里事故事。周子轲明显不愿多谈,把艾文涛送到家门口,让艾文涛不用多担心。“你以前都从谁那里听来那些话?”周子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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