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苑低头擦爸爸手:“爸
周世友突然把手里手杖举起来,朝周子轲睡衣上绑着弹力固定带地方就捅,周子轲始料未及,往后退。
周世友手杖敲地面。
“这点儿伤有什不能见人?”周世友看他,嫌弃道,“怕他看见说你是小伤是不是。”
汤贞直站在吉叔身边。直到周子轲黑着张脸从门里出来,汤贞才走过去,感觉小周把揽住他,小周句话都没说,沿走廊走几步,拉开自己房间门就拉着阿贞进去。
周世友寿宴天,去国外出差天,两天而已,就有太多事情急等他签字拍板。嘉兰帝国运转这多年,按道理讲少个人早就没关系,但集团下面人也好,合作方也好,都太迷信、仰仗这位老人意见。因为秘书团还留在首尔善后,陪老爷子回家是几位助手。夜里十二点,老爷子按动书桌电话机按键,等在楼下助手便都上楼,周子苑也过来。助手们封存起老先生处理完文件,连夜送往集团各负责人住处,这是周世友办事风格,除寿宴这种要给所有人个交代特殊日子,他极少拖延工作,雷厉风行。
已经被人收拾过。周子轲刚才在这里换药,可眼下什痕迹都看不到,地板擦得干干净净,沙发罩都有人换过,连药水气味都闻不到。
周世友回过头,手杖拄在地毯上,身边别什人都没有,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
周子轲站在门边,这多年,他没有养成主动和自己父亲问好习惯。
在周世友看来,这切是很可笑:这小子,被人在外面跟踪,路跟到北京来,中圈套,挨打,险些被车撞死,自己半夜从护城河里游上来……
周世友这会儿瞧着他脸上还是那种倔强神情:明明涉世未深,轻易就能被人设套儿埋伏,明明吃尽亏,在自己亲爹面前,还装得像个英雄似,把伤口包裹起来,不肯服句软。
周子苑和苗婶扶老人去卧房,更衣、洗漱、服药。周子苑用块热毛巾擦老人虚握着手掌:“爸,你和汤贞说什啊?”
周世友咽下药,看苗婶手里药盒,还有好些要吃。“比饭还多。”他抬起眼,很不高兴地看苗婶。
苗婶撇嘴,看子苑,对老爷子说:“老谁不吃药啊,头疼下还多吃三四粒,您起码不头疼。”
“那说明你该退休,”周世友拿过水杯,慢吞吞喝水,又说,“别干,回家吧苗婶。”
苗婶说,不回家,身体好着呢,能干好多活儿:“怎好话到您嘴里说出来就这难听啊?”
周子轲抬起眼看周世友,他正处在个很应激状态中,似乎只等周世友说句话,他随时就会走,离开这个他度恨之入骨,眼下受伤,才不得不回来地方。
“这就是你待客之道。”周世友突然说。
周子轲没听懂。
“昨天晚上来,把好好客人扔到楼上自己个人跑,他是个人,参加是你爹寿宴,认识他吗,不认识,你有多重要事临阵就遛啊?”周世友看他,恨铁不成钢道,“亲戚朋友全都知道,现在包成这个样儿回来,又把人当外人,那你为什带他回家啊——”
周子轲皱起眉,越发听不懂:“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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