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柔吻印在他脸颊上,蹭在他额头上。周子轲睫毛动动,睁开眼睛,他看到阿贞近在眼前,阿贞吻他,把他唤醒。
晚餐也是佣人从楼下送上来。周子轲吃着饭,咀嚼时候明显觉得身体没有那不舒服,起码不会咽口菜就疼。阿贞坐在他身边,帮他擦手,给他盛汤,夹桌子对面远些饭菜——吉叔生怕子轲没胃口吃饭,营养补充不够,弄大桌子菜肴,也就是老爷子不在家才会这样,如果被周世友看到,十有八九又要讲他太浪费。
周子轲低头吃着饭,也看着饭桌,嘟囔句:“做太多。”
饭后,周子轲说什都要出门去走走。汤贞穿温心带来件厚外套,苗婶从衣帽间里给子轲拿出来好几件衣裳,从夹克到羽绒服,应有尽有。周子轲不在家里这些年,家里永远给他备着衣服,等他回来。苗婶大概觉得子轲从小是个小帅哥,嫌弃羽绒服,正要收起来,却看着子轲走过来,伸手拿过那件羽绒服袖子攥攥。“谢谢苗婶。”他低头说,把羽绒服拿过去。
苗婶抱着怀里衣服,下儿愣。“哎呀,谢什呀??”苗婶哭笑不得道,看吉叔,又看眼前这高大小伙子。
两个人在楼上小饭桌吃完饭,午后阳光正好,周子轲提议去附近跑马林地走走,透透气,汤贞却把枕头抱在怀里,认真道:“小周,你要多卧床休息。”
“卧床休息”,周子轲讨厌这个词,好无聊。他抬起眼看汤贞,觉得汤贞如今管教起他来也没什说服力。
好好个人,躺床上,什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够翻身,只能平躺着,怎有这遭罪事。周子轲耐着性子,躺进被窝,听汤贞在他耳边摆弄来摆弄去,会儿给他放音乐,会儿用平板电脑找电影,甚至搜索最近球赛,想方设法给他解闷儿。
周子轲开始枕在枕头上,后来枕在阿贞大腿上,阿贞念几行手里故事书,又放下书不念,周子轲抬起眼,感觉阿贞弯下腰来,在周子轲鼻梁和眉心亲亲,又亲他嘴唇,像羽毛擦过去,努力哄他睡。
周子轲闭上眼睛,手抬起来攥住阿贞手。阿贞抱住他头,这陪着他。
周子轲胳膊抬起来有点儿别扭。他站在门边,让吉叔和阿贞帮他把羽绒服穿上。受伤,本来就血流不畅,手有点冷。快到冬天,山里更冷。
吉叔知道子轲年轻,体格也好,有什伤养养好得飞快。他担心也正是子轲太年轻,自恃身体好,耐不住寂寞,天到晚沉不下心养伤,迟迟不恢复,再留下什后遗症来。中午吉叔就听佣人说子轲好像要去跑马林地散步,他正愁怎劝呢,下午上楼去看,子轲居然午睡。
阿贞坐在床头,听着耳机里伴奏带,默念温心送来mattias演唱会歌词本。吉叔从外面轻轻推门进来,也许是过去照顾独自人少爷习惯,老人抬头,先是看到阿贞,然后看到枕在阿贞腿上,在阿贞怀里睡着子轲。
子轲有依靠。吉叔眼神停顿住,他手扶着门把手,感觉有点抱歉,手轻脚轻地退出去。
周子轲睡下午。他虽说精力充沛,可连着几个月,甚至近年,他很少有睡好时候。
“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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