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努力定是汤贞自己。
闫小光坐在钟圆圆身边,躁动不安,不时转身朝四周望着。“为什们后面舞台也这宽?”她好奇问,“难道现在还有花车巡游吗?亚星不是人都走光吗?”
指挥家捏着指挥棒上挑起来,欢快轻松交响音乐《如梦:新年变奏》在乐池里响起。钟琴在全场寂静中敲响,如同第声春来鸟啼,现场歌迷们无论在做什,此刻都转身望向舞台中央。蓝色光点像簇拥萤火虫,在黑暗中片片、团团地出现,围绕在乐池周围,仿佛日出之前地平线泄出第道光芒。
灯光渐次亮起。大幕拉开,十位身穿燕尾服,头戴大礼帽,用羽毛假面遮脸绅士骑在黑色马上——中间还夹匹白,十匹马,缓缓踱步而出,步伐优雅,马儿体态匀称,毛色在舞台上隐隐发光,踩着《如梦:新年变奏》轻快鼓点,迈步
钟圆圆记忆里mattias演唱会,永远是童年时代最为盛大音乐会。花车列列在场内巡游,天使、公主、牛仔、矮人……亚星小练习生们洋溢着笑容,扮作各色人偶,载歌载舞,汇入这场年度嘉年华。亚星娱乐是座幸福家,而演唱会就是歌迷们最接近这个大家庭时刻。
练习生们跑下南瓜马车,开心地上主舞台,跑去汤贞身边。
演唱会门票太难抢到,钟圆圆总要卖上好久照片,才能从黄牛手里换来张内场天价票。那时候,她身量小,不起眼,为拍到演唱会上距离最近最美丽汤汤,她总是想尽办法把机器改装以后带进去,然后在欢闹歌迷中间透过镜头,拉近,窥视汤汤举动,颦笑。说是mattias演唱会,人们想看到其实只有汤贞。汤贞从不举行个人歌会,好在mattias演唱会舞美、灯光、主题、服装……这切切,永远带有强烈汤贞本人印记。
北京、上海、香港、台北、东京、墨尔本……mattias演唱会每开到座新城市,就是数万海外歌迷盛会。时常有当地知名歌手,多半是汤贞友人,来演唱会上担任嘉宾。舞台上下,汤贞似乎拥有切,他在全世界都有歌迷,都有朋友,有数不清仰慕、爱慕者,他呼百应,仿佛坐拥千军万马,歌迷们以他切为荣耀。汤贞就像场过于完美梦。
只有大人才会担忧:过于完美之人,注定难长久。
而孩子们只会渴慕那种极致爱与美,像在吃块包含世上所有美妙滋味蛋糕。哪怕迟早有天,他们会明白,这个世界远没有童话绘本上描绘得那好,它叫人疲惫,令人失望,布满瑕疵、裂痕,世上从没有完美蛋糕。
可世上真有过汤贞。不是吗。
钟圆圆没有带相机,她坐在人群里,用自己肉眼望向还未亮起灯来舞台。
主舞台不大,和汤贞名头最盛时候不能相比,事实上,今晚最终敲定时长也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报纸上说,子轲最近星期直在盯舞台搭建和改装,凌晨时候还在场地里喝咖啡,被记者拍到。
mattias最后年,从年中z.sha、进疗养院,到年末按原定计划开演唱会,这中间,经历多少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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