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儿童合唱团孩子们由女带队老师引领上台,在钢琴对面依队站好。男孩穿墨绿色厚毛衣,女孩穿月白色毛绒裙。汤贞在钢琴前支好麦克风,他坐在钢琴凳上,小周来到他身边坐下,近个月山上生活,让小周那句“帮你伴奏”玩笑话,真实现。
《雪国》前奏响起,汤贞先弹右手部分,小周左手放在琴键上,陪他弹左手和弦。儿童合唱团孩子们开始歌唱,清澈童声,融合为琴音部分。
汤贞也唱起来。
大屏幕上放映出段录像,是大山深处,结着冰凌松树梢,是段汩汩流向林间河流,在清晨日光下,透出河底卵石洁净光泽。
半年前,周子轲宣布自己加入mattias,成为这支国民团体新队长。他很少唱歌,更别提拍戏,除拍拍广告,录制节目,他还能胜任什呢?mattias十周年纪念专辑迟迟没有发行,今天,在场听众们终于第次感受到这位公子哥在音乐上诚意。《雪国》结束后,舞台暂时暗下来,工作人员搬下钢琴,汤贞和周子轲两人,也随着青年儿童合唱团孩子们同退场。乐池里演奏起新候场音乐,是电影《黑堤上蓝色雨衣》主题旋律《whispertherain》。
伴随着《天方大赦》慢板音乐,开始闪过许许多多剪辑出影像片段,那些年,不同年纪汤贞在演唱会上流着汗唱歌,汤贞头戴花环,揽着公司孩子们,与漫山遍野歌迷们同合唱,汤贞跳上花车,和玩偶同载歌载舞,汤贞弯腰对着镜头,笑著喊声“再会!”……当这些画面放映出来时候,越来越多声音,带着压抑不住哭腔,小声在台下合唱起《天方大赦》歌词。
舞台彻底亮,从天垂下来“繁星”层层升起。汤贞手握着话筒,他头发束在脑后,走下小小升降台,来到台前。
他笑着,来与所有歌迷“再会”。
演唱会到这里,似乎才算正式开场。已经唱两首歌,乐队结束演奏。汤贞手里拿着麦克风,他应该要开始讲话,台下有歌迷远远喊道:“汤汤!”“汤汤!”“阿贞!”
汤贞抬起头,朝她们方向微笑。
灯光重又亮起来,听众们情不自禁开始鼓掌。他们看到汤贞和周子轲回到舞台上,两个人穿着模样衬衫、裤子,穿样白鞋,只是尺码不同。同个组合,就要穿样打歌服,哪怕再像情侣衫也无所谓。周子轲把汤贞手攥在手里——
“大家好,”他说,“是……mattias成员,是汤贞。”
工作人员趁机会搬运钢琴到舞台上。汤贞还在和歌迷说着话,就听到听众席里有惊呼声传来,原来是那位骑手从白马上下来。有驯马师牵着马儿沿出口离开会场。汤贞不说话,手把话筒举在胸前,望向那个方向,他看着小周身燕尾服,好高贵,好潇洒,好英俊,上台阶,慢慢来到他身边。
小周低下头,就着汤贞手里麦克风:“是mattias成员,是周子轲。”
他声音很好听,带着种漫不经心磁性。只是说句话,听众席里人们又开始鼓掌。
汤贞抬起头,正巧小周也低头看他。汤贞也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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