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禄抬起头,他对毛成瑞点点头。
毛成瑞想想,道:“用
往后那种狡黠,小恶魔般微笑,又或是伤心时,委屈地坐在台阶上大哭不止。祁禄望着天天,脑海中回想起许多。有次天天把他家猫抱来公司练习室,那只大猫爪子总勾在天天穿毛衣上,天天边和祁禄说话,边不厌其烦地拿着猫爪拿下去。
天天母亲守在旁,痛失爱子,她已然哭不出眼泪来。许多远近亲戚在身边陪伴她,不见丈夫身影。毛成瑞走过去,这时位五十多岁年纪女士从家人中站起来。
“毛总。”她声音悲戚。
毛成瑞看着天天母亲,又看眼前,天天大姨,他曾经下属。
“抱歉,”他说,“你当年离职之前把天天交给,们没照顾好他。”
人名单上看到自己名字,他弯下腰,在上面签字。
到场人并不多,大都是骆天天学生时代同学,还有以前在亚星公司训练时结识练习生们。天天性子独,不太交朋友,在业内这些年,也谈不上什人脉,就算有,他家人大概也都不清楚。亚星老总毛成瑞还没进门,就有许多曾经练习生朝门外望过来。
个年轻人走出门来,脸上想示好,又不合适笑,他当着众人面儿对毛成瑞鞠躬,又与祁禄握手。“禄禄,好久不见。”他低声道。
祁禄瞧着曾经在“木卫二”起训练多年这位同伴,点点头。
“木卫二”组合已经解散半年,五位成员,除主唱天天外,其余四个人只来这位。半年前,他们与亚星搞得剑拔弩张,如今在这样场合下见面,确实是造化弄人。
祁禄站在边,听见天天妈妈这会儿又痛哭失声起来。她在骂梁丘云,骂梁丘云把天天从亚星带走,让天天没有工作,要不然天天决不会走上这条路。她骂着骂着,又安静下来,亲人们围着他,照顾她,这时她有开口,她开始骂汤贞,如果不是亚星有个汤贞,天天何至于到今天啊!
大姨赶忙跪下搂住自家姐妹。“你别骂,”她压低声音道,周围都是客人,“你还想弄出多少新闻,你就让孩子清清静静地走吧!”
祁禄和毛总同走出会场。祁禄站在门边,又转过身看去。仪式结束后,天天就要出殡火化。
两个人沿着会场外小道,往院外走。道旁生着荒草,毛总问祁禄话,祁禄开始没听清楚,他低着头,直直往前走,直到毛总问第二遍。
“……阿贞是不是在家?”
“他们呢?”毛成瑞轻声道。
年轻人表情不大自在:“他们仨都忙,在外打拼呢,就闲没事,就过来。”他又补充句:“不然个人都不来也不好。”
现场摆放不少花圈、挽联,有曾经合作过业内人士送来,也有媒体,粉丝会。祁禄跟着毛成瑞路走进去,余光在路过层层叠叠白色花圈中瞧到个熟悉名字,黑色毛笔字迹,垂在最下面,淹没在众多名字里。
美丽圣洁雪白花朵层层围绕着棺木,天天就在里面安睡。祁禄走上前,他望向遗像里天天:黑色短发,眼神明亮,笑得大方、爽朗。
他左眼尾下有颗小小泪痣,俨然就是祁禄第次见到他时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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