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来顺说。”江辞舟在车室里坐好,德荣与朝天很快驱车,江辞舟对青唯道,“此前你在东来顺当街通大吵,不少人都看出是做戏,做戏不要紧,不做全套才会落人口舌,眼下悔过,跟你和好如初,自然要带你去吃烧鹅。”-
“先说好,”青唯坐在“风雅涧”竹舍内,经番深思熟虑,对江辞舟道,“你此前说不占便宜,也不会占你便宜。受人之托,所查旧案与洗襟台有关,十分凶险。眼下既知道加害徐述白、替换洗襟台木料人是何家父子,那接下来必然会想尽切办法查明此事。
“此前在折枝居,何鸿云已经对起杀心,对你却只是试探,你眼下知道扶冬上京缘由,不必涉险相帮于。同样,待会儿听扶夏线索,不会干涉你行事。”
江辞舟问得直白:“那个让你跟打听宁州瘟疫案人,你不肯告诉他是谁?”
青唯不吭声。
朝天不吭声,江辞舟将沓宣纸往桌上放,“你这字写成这样,抄夜算便宜你。”
朝天正欲辩解,青唯过来。
她左眼上已重新画斑,目光落到桌上白宣,料到这就是昨晚朝天扮成江辞舟诓她杰作,拿起来看。
前头几张抄得还算勉强,到后面,偏旁部首全部分家,横竖撇捺反目成仇。
青唯把白宣放下,直言不讳:“字真难看。”
加重要。
江辞舟见青唯沉默不言,温声道:“你若当真想看,等结些事,自会……尽力把这面具摘。”
青唯抬眼看他:“君子诺?”
“决不食言。”
青唯颔首:“好,那你把扶夏线索告诉。”
江辞舟也没强求,又问:“你要帮扶冬寻找徐述白?”
青唯思忖番,“如果能找到他,却扶冬姑娘心愿,自然最好。但本事有限,势单力薄,只能尽力去查,别不敢多允诺。”
江辞舟笑笑:“你怎就知道你目标不致?说不定们是同路人呢?”
他很快收笑容,平静道:“
江辞舟看向青唯,见她上“新妆”,身清爽,“收拾好?”转头吩咐德荣,“你去帮少夫人取帷帽,朝天,你去套马车。”
“要出门?”青唯问,她看眼天色,还不到午时,立刻警惕起来,“是不是又出什事?”
江辞舟起身:“饿不饿?”
青唯愣愣,此前不觉得,折腾夜,什都没吃,他这提,倒是真觉得饿。
德荣很快取来帷帽,青唯戴上,跟着江辞舟上马车,“随便吃点填饱肚子就行,想知道扶夏事。”
江辞舟道:“先起去书房看看朝天。”
青唯想想,取妆奁,在桌前坐下,“你先去,过会儿就来。”-
朝天宿没睡,如果练夜功夫倒也罢,他个武卫,平生最恨诗书,抄《论语》抄到蜡炬成灰,实在是熬不下去,看人都是重影儿。
又听闻主子与少夫人今早是起回府,忍不住道,“公子要去那庄子,少夫人恐怕早也知道,公子想用缓兵之计拖住她,还不如将她制住,让属下扮作公子抄书,瞒也没能瞒住。”
江辞舟坐在书案前,正张张地看朝天抄论语,闻言看朝天眼,“是打得过她还是你打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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