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虞侯,这……小也不知道。”
“不知道?”江辞舟问,“你们在大理寺,没有盯着邹平案子动向吗?何鸿云跟御史台自请查检,你们怎不知道?”
御史台与大理寺是兄弟衙门,倘是为同桩案子办差,相互之间通常会通个气,再说查检这等事,瞒又瞒不住。
胥吏道:“孙大人近日在跟当年瘟疫案子,可能没注意御史台动向。”
江辞舟愣愣,“你们去查瘟疫案?”
江辞舟没作声。
何鸿云道:“孙大人有所不知,那伏杀子陵邹怀忠,与素来走得近,常把他身边巡卫往庄子上带,折枝居案发后,来自责,二来,也是担心被这邹怀忠牵连,前几日已经去御史台自请查检。御史台御史已经来过庄上,还留下纸凭证,证明清白。刘阊,凭证呢,速速取来给孙大人看过。”
刘阊道:“四公子,您忘?那凭证您自己藏着,说改日去江府,要拿给江虞侯看。”
何鸿云笑道:“是有这事。”再次跟孙艾比个“请”姿,“那便请孙大人随何某去书房趟,何某把御史台凭证交由大人过目。”-
何鸿云走,刘阊知道江辞舟要避着自己说话,办法多是,干脆也不留着碍眼,寻个借口也走。
客,便往这里请。
何鸿云把江辞舟引进堂屋,两人说会儿无关紧要寒暄话,末,何鸿云道:“眼下禁足出来,被姑母、父亲狠狠数落通,姑母疼爱你,你是知道,出这事,她非说结交不善,心不在正业,让把这庄子关。没法子,只能照做,今晚算笔账,只这几日,亏千余两。能怎办?只能把养不起都打发,眼下东西南院都封,正在遣散人,乱糟糟……”
何鸿云坐在灯色里,秾丽眉眼有点艳,甚至有点女气,很好地掩饰住鹰钩鼻精明,他稍皱眉,看上去分外真挚,似乎他愁是真愁,他忧也是真忧。
正说着,刘阊又引着孙艾回来。
“四公子,孙大人说还想去后院看过。”
胥吏听出江辞舟这话责备之意,小心翼翼地问:“虞侯,这案子不能查吗?”
大理寺职责就是查案,宁州瘟疫案是官家交代给孙艾,孙艾便以为该追查。
自然官家也吩咐
堂屋中,除江辞舟行人,还剩个常跟在孙艾身边胥吏。
江辞舟确定不相干人都撤出去,问胥吏:“怎回事?”
他原计划是以邹平之案和玄鹰司搜庄两重施压,迫使何鸿云送扶夏出庄。
眼下看来,何鸿云似乎早知道大理寺会来,提前就跟御史台要凭证。
他是怎料到?
后院就是何鸿云适才说东西南院,与前院以片樟木林相隔。
何鸿云有些为难,“后院乱糟糟,住又都是些……怕污孙大人眼。”
“这不妨事。”江辞舟道,“来前已与孙大人打过招呼,走个过场罢,念昔不必顾虑。”
“好,既然子陵这说,”何鸿云将热茶放下,站起身,步至孙艾身边,刚亲自引着孙艾去后院,忽然拍脑门,“哎,瞧这记性!寺丞大人来查是卫尉寺弩矢?前几日已经查过啊。”
“查过?”孙艾愣愣,不由看向江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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