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折枝居
穿过密林,往西再走半个时辰,天际渐渐浮白,随着阳坡校场入目,遥遥只见段火色,还有震天动地拼杀声。
青唯正疑惑,迎面人打马而来。祁铭见江辞舟,根本来不及行礼,立刻道:“虞侯,何鸿云到校场,没会儿就起火,在高处看看,火是从炊房那头烧起来,可能是故意做成意外。吴校尉担心人质有危险,已经带人冲进去,但巡检司不听们解释,们手上又没有文书,两边起冲突。眼下何鸿云可能已经走,人质还没救出来。”
青唯问:“人质被关在哪里?”
“应该在西南角那座箭楼里。”祁铭道,他目力好,擅观察,盯准就不会错,“箭楼外围守着人不少,校场内更有几百号巡检司兵卫,两边打起来,们人少,根本突不进去。”
青唯立刻道:“救人质重要,试着突进去。”
公阳革职,巡检司对于何鸿云来说,已无任何意义,反倒成会牵连他负累,而今何鸿云要杀人质,送到巡检司地盘做成意外,非但能把自己撇干净,连带着别后续罪名,也能并推到邹家身上,反正邹平罪重,左右都是个死,死前多担待些,也算为何家效忠。
青唯听是校场,立刻跨上玄鹰卫马,问江辞舟:“怎走?”
江辞舟也知道事不宜迟,很快也上马,路过院子门口,看眼卫玦和章禄之,似是没瞧见他们眼中迟疑,只吩咐:“都跟上。”
卫玦沉默下,正要折身牵马,章禄之把拽住他。
章禄之愤慨道:“你还看不出?那个崔氏女,好端端忽然来找们报案,就是虞侯指使!他是借擒贼之名,把们当猴耍,他跟那个小何大人,都不是好东西!”
江辞舟吩咐祁铭:“你留在这里,等卫玦人到,让章禄之去附近望火楼搬人手。”
两人带着朝天和余下玄鹰卫齐奔入巡检司,青唯根本懒得跟那些兵卫周旋,她轻功好,纵身跃,在围墙上几步借力,便上门前塔楼,随后借着备好绳索,又跃上另座。吴曾在下头拼杀,见江辞舟等人到,奋力绊住眼前巡卫,以至青唯落到箭楼前方草垛子上方,都没遇到多少阻力。
火势借着晨风,从炊房路烧过来,只这会儿工夫,箭楼附近已然弥漫起呛人烟味。
刘阊带人守在箭楼之前,见青唯落在草垛子上,握着剑柄掌心瞬间渗出汗,然而他看到她身旁江辞舟,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何鸿云走前,跟刘阊交代几句很重要话:
卫玦说道:“这事他确实不对,但适才你也听到,阳坡校场那里关着人质,虞侯把们找来,或许另有隐情。”
卫玦上马,神色还和以往样肃然,看章禄之眼,“今夜先随他去,若他当真把查案当儿戏,事后禀明官家,带着鸮部分开办案。”-
黎明之前,天地深暗,月隐去云层之后,人几乎要靠着直觉才能在夜色里辨别方向。
秋夜寒风吹过脸颊,如针芒般,可青唯策马狂奔,刻都不敢慢下来。
眼下被困在阳坡校场,不仅仅是几条人命,那是事关瘟疫案,事关洗襟台坍塌最有力证据,只有救下他们,才能把何鸿云犯下恶事彻底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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