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听这话,紧抿嘴角微微舒展,“嗯”声。
等驻云为青唯做完屈伸,他俯下身看,青唯额上果然又覆上层细汗,不知怎
“此前让刘阊追查崔青唯身世,是你跟他起追查?”
单连道:“是,不过属下无能,至今没能查出任何蹊跷。”
“给你条线索。”何鸿云到,“谢容与没有跟卫玦透露身份,所以卫玦并不知道他是小昭王,也并不服他。当日卫玦以那大阵仗到庄子上,应该是被小昭王诓来。能诓住卫玦,让他指哪儿打哪儿,只有桩事,初秋城南暗牢劫狱案。这两日找人打听下这案子,当时卫玦确怀疑过崔青唯,但没拿着实证,而薛长兴出逃那夜,崔青唯也曾在流水巷附近现身。城南暗牢把守重重,有本事劫囚人本来就少,崔青唯功夫好,她算个。暗牢里关着要犯是薛长兴,肯犯命去劫他人,定和洗襟台大有关联。所以你从这个方向查,和洗襟台有极深渊源,崔原义、薛长兴等人故人之女,十九岁上下,都有谁。”
何鸿云十指相抵,语气悠悠:“眼下有种直觉,拿到崔青唯把柄,也许就能找到谢容与真正症结所在。”-
三日后,江府。
…小昭王授意。”
何鸿云狠皱眉:“就知道是他。”
眼下人质和药商那里点风声不露,何鸿云唯法子,就是从朝中类似孙艾忠直大臣身上辨别动向,只要有动向,他就能瞧出机会,从容应对,可是这零星几人,连提他都不提,这肯定是谢容与主意!
何鸿云这几年都过得风平浪静,直到谢容与做这个虞侯,他也没当回事。
然而他做虞侯后,先是接近扶冬,又是夜探扶夏馆,邹平不过在宴上放弩箭试他试,他立刻将计就计,以火药炸毁折枝居,力将何家最忠实拥趸邹家拖下水。短短不到月,把他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公子看好。”驻云抬起青唯手臂,先正着屈伸六下,随后反着屈伸六下,随后将手臂放平,寸寸按压过去,“人躺久不动,容易痉挛不适,这不是好事,这是奴婢从前跟着公主府医婆学医时,医婆教,像奴婢这样,每日为少夫人屈伸按压三回,少夫人才能躺得舒服。”
今早医官又来看过青唯,说她脉象已平稳许多。
前两日不让动,是怕伤着她颅内淤块,眼下却该多动动。
江辞舟看得认真,随后道:“明白。”
留芳听他语气依旧沉然,安慰道:“公子您且放宽心,医官不是说,少夫人这两日总是皱眉,出汗,手指也常动,这是要醒征兆,您耐心等着,指不定您明早起身,少夫人还先您步起。”
那夜在祝宁庄,何鸿云终于反应过来,虽然要对付他是皇帝,卫玦也好,孙艾也罢,乃或是官家,只要没有小昭王,玄鹰司在皇帝手上,就是块废铁,可有小昭王,就成利剑。
他想斩草除根,除杀证人,更要杀,就是这个小昭王。
所以他临时决定把人质放在箭楼,等着谢容与来,利用箭楼坍塌,置他于死地。
可惜半路杀出个崔青唯,拿命把谢容与救。
上回刘阊说这二人是假夫妻,眼下看来,何鸿云却不信他们是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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