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部尚书家千金,知道。”
“不错,正是兵部尚书家。”高子瑜道,“这门亲事原本不愿,心中直只有芝芸人,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都下,实在推拒不。芝芸眼下知道这事,郁郁寡欢,这几日关在屋里,连见都不愿。芝芸她向最听表妹你话,表妹你改日得闲,能不能帮劝劝芝芸?”
青唯问:“你让劝芝芸什?”
高子瑜道:“今早听母亲说,芝芸不想留在京城,想回岳州。岳州那是什地方?崔姨父获罪后,周
曲茂沉浸在自己侠肝义胆里,直到这时,才发现江辞舟身侧青唯,见青唯被宫婢引走,他犹自困惑地问:“不是说你俩要闹和离,眼下怎看着恩爱?哎,听说,前几日她病,你日日贴身照顾,连衙门都没去,真假……”-
青唯尚未走到西侧席院,忽听身后有人唤道:“青唯表妹留步。”
青唯回身看,假山后步出人,正是高子瑜。
身旁宫婢甚是乖觉,立刻低眉垂手,退到十步开外去。
青唯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高子瑜,德荣给她看过赴宴名录,她知道他会来,但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专程等她。
子,有日子不见,人居然长胖许多。
江辞舟见到他,有点诧异:“你怎来诗会?”
曲茂这个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当酒桌上狐朋狗友那是等投契,要让他谈诗论文,不啻对牛弹琴。他也有自知之明,上回家里要给他谋个资荫闲差,他给拒,说自己大字识不全,不白拿朝廷俸禄,还是当个逍遥公子哥,散家中钱财就好。
“你以为想来?”曲茂心里有气,“邹平那厮,上回在折枝居伏杀你,不是仗义执言,帮你说几句话?你也知道爹那个人,最是胆小怕事,回家,他就斥强出头,瞎搅和,罚跪三日祠堂,又把禁足快个月,要不是赶上这诗会,只怕眼下都不能出来呢!”
他说着,上下仔细打量江辞舟眼,关切地问:“你怎样?”
“表妹久日不见,近来可安好?”
“还好。”青唯道。
他二人说起来并不相熟,高子瑜无事不登三宝殿,在这里等着,必然有事相商。
青唯道:“有什话,直说吧。”
高子瑜仍是踌躇,但青唯都开门见山,他也不好遮掩,“是这样,家父近日为议门亲,女家是……”
江辞舟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能怎样?”
曲茂更来气,他说:“跟你说,你肯忍让那个章兰若,曲茂不怵他!不就是个国舅,还能不讲理?你跟说老实话,那日在折枝居,走以后,是不是他让你去盯着拆酒舍?他知道你在洗襟台下受过伤,根本就没安好心!听说你被他害大病场,把给气,就差找他干仗!但被禁足,又出不来,半夜爬墙还给摔,你说今日为什来这诗会,就是专门来找章兰若,给你出这口恶气!”
青唯在旁听曲茂说话,觉得他这人义气又好笑。
江辞舟听他说完,先没答他话,展目望,见几名后到女眷已被宫婢引着往曲池苑西侧去,温声与青唯道:“想是皇后到,你先去皇后那边。”
青唯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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