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话说得太难听,章庭勃然而怒。
“不过个撒酒疯败家子,小章大人何必跟他置气?”身旁有人拉住章庭,劝道。
“说得是,小章大人要是理会他,那才是拉低自己身份。”
章庭于是冷哼声,负手道:“曲停岚,你要在这与分说道理,便与你仔细分说分说。今秋八月,你在通合赌坊欠下三百两赌钱,赌坊掌柜得罪不起你父亲,托人告到这里来,这事儿你解决?上个月,你瞧上明月楼画栋姑娘,许诺老鸨五百两银子买她夜,老鸨得你银票,去钱庄兑,银票是假。老鸨没法,先是告到京兆府,后来找到大理寺,只怕这老鸨再这被你坑下去,都快找御史台登闻鼓。你个劣迹斑斑纨绔子弟,不过是仗着你父亲面子,才来这翰林诗会,居然也好意思来找麻烦,要是你,混到眼下这个境地,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哪敢出来抛头露面?”
曲茂被章庭这当众揭短,时间气血上涌,大骂道:“章兰若,你瞧不起谁!你都是凭老子,还给你凭出体面来?曲停岚败家好歹败得光明正大,你靠老子当官,非要自诩文人雅士。士子到京,你巴巴地摆席。几日前张远岫回京,你马不停蹄去接。怎着,跟士人多打交道,就能掩饰你胸无点墨?还是那句话,要,你就跟小昭王样,别说考中进士
座名穿着紫襦年轻妇人不由劝道:“佘姐姐这又是何必,姐姐吃斋五年,也算是尽心意。”
“是啊。”另名妇人附和道,“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听闻姐姐与高家二少爷亲事已定,喜事当前,何必耽于过往?”
这两名女眷说来都是出于好心,也许是她们话太直,佘氏听后,竟觉不快。
她握着玉箸手微微收紧,别过脸来:“事,与你们何干?”
筵上时尴尬,青唯适才听得“殿下”二字,怔怔,正有所悟,这时,名小黄门匆匆自曲池苑那头赶来:“娘娘不好,曲家小五爷和小章大人起冲突,闹起来!”
章元嘉愣:“为何竟起冲突?”
“回娘娘话,前阵江虞侯病过场,曲家小五爷执意称是小章大人害,要找小章大人说理,他吃酒,人不清醒,被小章大人几句堵回去,就动手,高家二少爷要劝,不慎受伤,眼下人分成两拨,吵得厉害,江虞侯、张二公子想拦,根本拦不住,官家也还没到,娘娘快过去看看吧!”
章庭正是章元嘉亲兄长,章元嘉听这话,倏然起身,径自便朝曲池苑那头去。
青唯目力好,耳力也好,跟着章元嘉,还没到曲池苑,老远就见小桥另头乱哄哄,人确分成两拨,周围有劝架,有看戏,章庭襟口已经被扯开,他强压着恼怒,指着曲茂道:“曲停岚,告诉你,今日是官家诗会,不和你计较,倘你再这胡搅蛮缠,明日上书封,将你行止不端告到御前去!”
“行止不端,好过你背后玩阴!怎,个大理寺少卿金贵得很,那酒舍你拆不得,非要指着子陵去拆!往人伤口上撒盐挺在行啊你?”曲茂说着,又要挽袖子,“都起开,曲五爷别不会,就会教训他这样阴损竖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