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解释道:“公子,少夫人似在家中等您整日,小回家时,她正着急寻您,小想着,左右您近日去哪儿都带着她,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带到这来?”江辞舟问。
德荣自知有错,将头垂得很低,如果不是在外面,他恨不能立刻跪下,把头磕进地缝里,低声道:“公子,殿下——小错。”
“去备马吧。”江辞舟吩咐道。
德荣“啊?”声,指着屋子衣香鬓影,美食肴馔,“公子不吃酒?”
青唯回过身,冷眼看着他:“不能来吗?这东来顺许你来,就不许来?来吃席不成?”
她心中窝火,却不知这火气从何而来,仿佛是为证明自己说话,她倏地越过江辞舟,折返竹舍里,在江辞舟适才位子上坐下,对旁妓子道:“倒酒!”
她这声掷地铿锵。
旁妓子吓跳,握着酒壶手抖,酒水洒出来几滴。
青唯凉凉道:“怎,适才斟酒斟得娴熟,眼下换个人,连奉酒都不会?”
管弦声戛然而止,四下望去,竹舍里岂止曲茂与江辞舟两人?左下首坐着两名怀抱琵琶歌姬,曲茂环臂,左右各揽着名衣着清凉女子,江辞舟身边也有个姑娘,正在为他斟酒。
江辞舟看到青唯,稍稍怔下。
曲茂吃酒吃得酩酊大醉,见来人,端着酒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凑近细看阵,乍然笑:“哟,这不是弟妹?”他回头看江辞舟眼,含糊不清地说醉话,“弟妹——弟妹这是捉*来?”
青唯适才拍门拍得急,几乎用蛮力,眼下立在门前,意识到自己是不请自来,竟觉得困窘。
她握握火辣辣手掌,目光落在江辞舟身上,见他身边妓子还在给他递酒,想起曲茂“捉*”二字,心中没由来着恼,转身就走。
这还怎吃?
他原本也没想着吃!
江辞舟无言以对地看德荣眼,德荣心知自己又说错话,低垂着眼,不敢再多嘴,“小知道,小这就去。”脚底抹油,溜烟跑-
江辞舟再回到竹舍,大醉酩酊曲茂已经更青唯攀谈上,“弟妹,这就是你不是,你管子陵管得也太严!就说今日,他死活不肯跟去明月楼,非得把人请到这东来顺来!你是不知道,当年你江小爷,也是纵横流水巷匹野马,打从沿河大道上过,香粉帕子不知要被砸多少条!后来他去那什……洗襟台,回来后受点伤,不知怎好起洁净,但也不是不近女色啊!
妓子低声道:“姑娘哪里话。”心惊胆战地为青唯满上杯盏。
青唯又看向角落里两名琵琶女,“愣着做什,不是要唱曲?什仙曲旁人听得,听不得?”
她副凶神恶煞样子,两名琵琶女怵她怵得紧,喏喏应是,拨弹琵琶,颤巍巍地唱起来。
德荣拴好马车,赶到风雅涧,看到公子立在院中,竹舍席上已换少夫人,人顿时傻。
他怯生生地步去江辞舟身边,小心翼翼地喊声:“公子。”
江辞舟追出竹舍,在后头唤声:“娘子。”
青唯不为所动。
江辞舟又唤:“青唯。”
他甚少叫她名字,青唯听到这声,顿顿,停下步子。
江辞舟问:“青唯,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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