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绣儿脸色苍白,似乎说不出话,旁吴婶儿道,“适才夫人要在正屋里等天亮,绣儿帮夫人取褥子,夫人接着改主意,说还是回寝屋睡,刚到廊边,就看到那鬼又来,要掐绣儿脖子。”
青唯闻言,朝叶绣儿脖间看,果然有圈红痕。
她又四下看去,“鬼呢?”
余菡抬手,往几间屋舍后荒院指,“往、往那边去……”
似乎就为证实她说法似,正是这时,荒院传来阵微弱“沙沙”声。
至于为何接近这两人,是有富家公子刁难叶绣儿,便于她出手相助;其二,叶绣儿分明是来帮主子采买胭脂水粉,可她买到货物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频繁地,甚至谨慎地出入几间药铺,可见她有事瞒着她家主子。这个人,行事会更加小心不提,万以后出事,青唯行迹败露,也拿得住她把柄,不怕她说出去。
只是……此刻让青唯不安,不是叶绣儿也不是余菡,甚至不是那些在上溪徘徊朝廷官兵。
青唯不信鬼,在她心中,鬼神之说都乃无稽之谈,可自从进入上溪,似乎处处都透着诡异——人人都觉得,这里真有鬼,人人都认为,真是鬼在杀人,是鬼在作恶。
这点实在太古怪。
青唯闭上眼,将睡未睡时,屋外忽然传来声刺耳尖叫。
。
青唯冒雨赶半宿路,到眼下,确实有些累。
她洗漱完,合衣躺在榻上,却有些睡不着。
闹鬼上溪,山径外守着朝廷官兵,还有庄子上惊魂未定人们,都让青唯觉得怪异。
诚然,不是因为这点怪异,她也不会到上溪来。
她陡然翻身坐起,循着尖叫声绕过菜畦,只见正屋廊外,惊魂不定余菡由三四个下人掺着,不断地抚着胸口,这几个下人脸色也白。更远处花圃边立着叶绣儿与叶老伯几人,叶绣儿鬓发微乱,她手里风灯光亮太弱,神情瞧不清,只能听见她喘气声。
“怎?”青唯问。
“……鬼。”好半晌,余菡身边个小丫鬟答,“那鬼又来……”
“岂止又来!”余菡跺脚道,“它还要杀人,它要杀绣儿!”
青唯闻言,朝叶绣儿走近,“你见到那鬼?”
却说几个月前,青唯离开京城,本来想去富庶中州暂避阵,路都走到半程,她却忽然掉头折往陵川,原因无他,只因她也想到徐述白上京告御状另有其因。
青唯到陵川,先是在崇阳与东安两地徘徊,打听徐述白与徐途二人。徐述白就是个清白书生,没什好查,反是徐途身上有个疑点——洗襟台修成之前,跟徐途频繁接触人中,有个山匪,而这个山匪,正是上溪县竹固山上大当家。
外乡人或许觉得这点没什好质疑,徐途生意人,必然三教九流都有结交。可是只有到陵川,亲自体会上溪闭塞,才知其中蹊跷。加之洗襟台塌,竹固山山匪紧接着被剿,个活口也不剩,青唯便生来东安心思。
当时青唯还在东安,她是重犯,往来各地都需格外小心,尤其听闻上溪闹鬼,山驿有官兵把守,更不敢贸然前往。
她于是在东安逗留几日,往来各家有上溪人出入商铺,这才挑中叶绣儿与叶老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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