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叶绣儿伺候余菡起身,不慎将她胭脂盒给摔坏,绣儿内疚得很,提好几回要出去买盒作赔,余菡虽不快,但
是故清空云去楼,让曲茂搬去县衙,空出城隍庙来请君入瓮人,必然就是真正杀手。
谢容与说到这里,没有多解释,只吩咐道:“朝天,明晚县衙在月禾药铺布好局后,你定要在灰鬼被引过来前,在县衙附近制造混乱,随后将官兵引开。记得灰鬼也是们要找证人,如果他没有因混乱离开,依旧陷入危险,保护好他。”
“是。”
“章禄之,待朝天把官兵引走后,你留守在县衙附近,看看今日四个人中,究竟是谁回来指挥调度,过来禀,然后随起去城隍庙。”
“是。”-
谢容与“嗯”声,洗襟台坍塌已过去六年,许多证据已在经年烟尘中消散,眼下好不容易得来条线索,定要物尽其用。
灰鬼只是山匪幸存,当年竹固山上几百号山匪,便是他们真找到灰鬼,他又能知道多少呢?真正握着有价值信息,是那个前来灭口灰鬼‘杀手’。
虽然冒险,谢容与想要石二鸟。
章禄之问:“可是们怎才能找出这个‘杀手’呢?”
“利用城隍庙。”谢容与道。
府所有决策,是不是每步都合‘杀手’意?”
章禄之看着桌上以水渍画成圈。
是,官府眼下所有举动,都是画地为牢,想将那灰鬼圈禁在上溪中!
而鬼神是方外之物,寻常地方闹鬼,都是巴不得鬼赶紧走,哪有想着把鬼圈起来?
章禄之似是悟,抬目看向谢容与:“所以……”
翌日傍晚,城郊庄园。
“怎样,找着吗?”
余菡在正屋里来回踱步,见吴婶儿进来,急忙上去问道。
吴婶儿道:“没有,前院、后院、各个屋里都找过,连人影都没瞧见。”
余菡听这话,紧捏绢帕狠狠跺脚:“这个绣儿真是,怎偏生这时不见!就是要买胭脂,也不必赶着今日出去,那冤家又不是日日都来,这脸,日不涂有什要紧!”
“城隍庙?”
县衙人千方百计让曲茂搬出云去楼,当真只是为他平安着想?
还是说有人知道楼里藏鬼公子?
“杀手”不傻,这久,应当知道红衣鬼与鬼公子先后出现,必然是为洗襟台而来。
他杀灰鬼都要干净利落地封山诛之,这两个要查洗襟台线索“鬼”,他能让他们活着?
谢容与清冷眼梢微微上挑,引他往下想:“所以?”
“所以那个来灭灰鬼口杀手,定是官府人!”朝天得出结论。
“不单是官府人,还是个能影响官府决策人。”章禄之恍然大悟,“这就是虞侯让曲五爷坚持住在云去楼,让官府人再三来劝目?”
谢容与颔首,他在桌上翻出四个茶盏,挪进茶水渍画圈中,“适才停岚下楼与他们交涉,想必你们已看清,孙县令、秦师爷、伍校尉、邱护卫,他们四个,正是整个捉鬼计划包括封山举措决策人,也就是说,这四个人中——”谢容与拿起适才茶碗盖,落在其中个茶盏上,“定藏着真正‘杀手’。”
朝天问:“公子意思,是想找出这个真正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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