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连三问,叶绣儿听着,面色渐渐白。
然而谢容与并不给她辩驳机会,接着道:“这山里藏第四个人。你们不走,并不是不想走,而是因为走不。如果猜得不错,红衣鬼出现,官兵封山,或多或少阻扰你们,以至这第四个人忽发疾症,行动不便,急需海螵蛸根治,所以你们此前去东安,频繁出入药铺,正是为寻这味药材。
“还有葛娃,他不是山匪,如果这山中仅仅藏他人,你们把他接下山去又何妨?但你们不能,因为这山中还有人需要他照顾。五年以来,山中闹鬼皆是因为葛娃时不时露面,不过葛娃露面无妨,个野生野长孩子,官差们并不会往心里去。而因他露面引起闹鬼传言,正巧合你们心意,常人畏惧鬼神,闹鬼之说引得上溪人无事不敢往山中来,更方便你们藏人。更或者这闹鬼之说,原就是借你们之口,推波助澜传开。”
“姑娘适才说得不错,们是用些伎俩把你们诓出来,且确不希望官府人寻来,不过有点,你猜错,们千方百计地引你们上山,不是为这个葛娃,”谢容与微顿顿,“而是为这五年来,真正隐匿山中,面都不曾露过第四人。这个人,才是竹固山山匪遗余。”
“你……”叶绣儿还欲再辩,却见那说话人长身玉立,仿佛是自这静夜里幻化而来鬼仙,时竟觉得辩无可辩,咬牙道,“你们便是取走性命,也不会把他藏身之处相告!”
娃你只管走,他们拦你,你就往他们刀口上撞,他们还指着从你嘴里套东西出来呢,只怕比你还紧着你性命!”
“至于和阿翁,”叶绣儿声音清脆,字字清晰,“就陪诸位在这儿耗着,等到天亮,家夫人找不着人,官府人自会寻来,看届时究竟是怕见到官差,还是诸位更怕见到官差。你们也瞧见,葛娃不过是个野生野长孩子,他能和竹固山山匪有什关系?倒是江姑娘,你出门在外避走官兵,独行深山夜不敢眠,只怕不是逃婚出来这简单吧?”
话音落,章禄之脸色就变。
不成想这个姓叶小丫头竟是出人意表地机灵,说话句句都在点子上。
是,这葛娃看上去不过个心智不全少年,只怕与竹固山山匪没有直接关系,反是少夫人……她是温氏女,身上背负重罪,而今左骁卫入驻城中,旦身份曝露,殿下哪怕能保她,也会因她处处掣肘。
大不耗到天亮,看谁拖得过谁!
“不需要你相告。”这时,青唯道,“你不好奇为何要骗你上山吗?引出葛娃,叶伯人就够。”
叶绣儿听这话
这时,谢容与凉声开口:“你们是不怕官差,这个葛娃,也未必是竹固山山匪,但是,”他顿,“那个真正被你们藏起来人呢?”
这话出,叶绣儿目色微微滞,但她看上去依旧镇定,“什真正藏起来人?恕不知阁下究竟在说什。”
谢容与淡淡道:“海螵蛸,你们是给谁用?”
“左骁卫与巡检司入驻上溪前,你们明明有机会出城,又知山中捷径,明明性命攸关为何不逃?”
“这个葛娃既非山匪遗余,这几年为何又要隐姓埋名地活着,仅仅因为他心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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