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谢容与身边玄鹰卫只有六人,朝天本不想带这多,但他没有把时间耽搁在讨价还价上,当即点人。
青唯叮嘱道:“如果遇到危险,周旋为上,切记不可硬拼。”
谢容与亦道:“卫玦很快会到,拖住即可。”
朝天颔首:“公子放心,少夫人放心,属下定会擒住蒋万谦。”
言罢,他立刻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孙县令与秦师爷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关系,小小山城水深千丈,让谢容与心中不安愈来愈盛,以至于他分明知道他们眼下应该兵分两路,路去寻县令,路去追蒋万谦,却也不愿将人手劈开。
卫玦未到,山中玄鹰卫太少,如果兵分两路,任何路遇到危险,无异生死之灾。
可惜,他没有选择。
朝天见谢容与踌躇,说道:“公子,属下去追蒋万谦吧。”
“属下脚程最快,追人合适,这县令是个地头蛇,泥鳅似,属下哪怕拿住他,未必看得住他。”
至上竹固山,亲眼看着山匪是怎死。那是不是说,他在五年前,直接参与名额买卖事,他知道那剿匪将军上峰是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甚至知道切真相?
“当真,草民不敢有半句欺瞒。”余菡道。
随行几名玄鹰卫精锐也反应过来。
名玄鹰卫道:“虞侯,如果孙县令当真参与买卖名额,们定得拿住这个活口。”
“是啊。”另名玄鹰卫也道,“洗襟台登台名录由翰林流出,先帝钦点,被拿来做成买卖,此事绝不简单,任何线索,们绝不能错过。”
青唯也没有迟疑,把捞起余菡,扔在自己马背上,“指路。”-
“就在东边山腰古槐边,这几年,老爷若有什心事,都会去那里。”
“竹固山上死人太多,老爷心中始终过不去,寨子被烧以后,他就在那里给他们修座衣冠冢,他自己徒手垒,最初半年,在那里坐就是整宿。”
“越过前面断崖就是,快到——”
余菡坐在马背上,声音颠簸在残风里。她从未想过
他这道理粗极,听上去甚至有点可笑。
谢容与看向他,没有吭声。
向大而化之甚至有些愚钝朝天竟在这刻看出他家主子顾虑,顿顿,又说:“公子,属下是真想去追蒋万谦。公子莫要忘,属下与德荣父亲也是长渡河将士,们都是长渡河遗孤。”
当年长渡河战死伤无数,劼北带弃婴遗孤岂止千百,朝天与德荣被商人顾逢音收养长大,身上却带着那战烙印。这些年他们虽跟着谢容与,公子想要层层挖掘洗襟台真相,于他们而言,亦是责无旁贷。
谢容与闻言终于松动,“好,你带上三人。”
青唯看向余菡:“孙谊年今天早就不见踪影,你既甘心回来找他,那你可知道他在何处?”
余菡见下头:“虽不确定,但……有个地方,老爷常去。”她伸手往山间指,“往东走,离这里不远!”
几名玄鹰卫立刻向谢容与请示:“虞侯。”
孙谊年是该寻,但蒋万谦难道不追吗?
时距洗襟台坍塌已逾五年,他们费尽周折,才从尘埃之下生拉硬拽出丝真相,任何与之相关线索,他们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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