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谦点
下头，忙又道：“不过他还说，他说他对不住你，说你个原本该跟着戏班子走四海
戏子，被他拘在个庄子上，陪他这
多年……”
“他还知道
陪他这多年！”余菡跺脚，又急又悲，“那他还说过会把当自家人，会好好待
蒋万谦愣下，忙道：“罪人不敢欺瞒王爷，离开上溪前，罪人把两块牌子都交给孙大人。”
谢容与又移目看向李氏，李氏十分惧他，畏然道：“民妇这里，只有这块牌子。”
章禄之听到这里已是不耐烦，“啧”声，径自揪住蒋万谦后领，“还不老实交代？你把剩下那块名牌藏哪里去？！”
“名牌不在他那里。”不等蒋万谦回答，谢容与便道，“他带着名牌，反而不安全。”
这话出，青唯先步反应过来。
谢容与明白。
蒋万谦说不是木牌，而是当年士子登台，礼部特制批名牌，每个登台士子均有块，上面刻有他们名字与籍贯。
谢容与问：“那名牌现在何处？”
“不在这里……”蒋万谦道，“给孙县令，眼下……应该在李氏那里。”
这时，书斋外名玄鹰卫禀道：“虞侯，少夫人过来。”
是，若蒋万谦带着名牌出逃，贼人追到他，正好能杀人销证，反之，若名牌不在他身上，不知被藏去何处名牌永远是个隐患，贼人反而不敢轻易动他。
到最后关头，这名牌，放在他人身上是护身符，放在蒋万谦身上却是催命符。
青唯问蒋万谦：“你把名牌交给孙谊年时，他可有说过什？”
蒋万谦回想许久，“他只说，他只想保住家里人性命，早就不在乎自己生死。余下……就是交代些出逃事宜，让扮作府上管家，由他庄子上小妾为做掩护，从小路出逃，如果被贼人发现，”蒋万谦说到这里，犹豫片刻，看余菡眼，“就先行离开，不要管他小妾……”
饶是知道孙谊年负心薄情，余菡听这话，心上似被狠狠揪起，“他真这说？他让你先行离开，不要管？”
书斋门开，青唯径自进屋，将块木牌递给谢容与，“你看看，你找是不是这个？”
谢容与接过手看，檀香方木，金线镶边，面上镂有鎏金浇铸紫荆花纹，工艺几乎无法复刻，是昭化十三年礼部铸印局特制。
唯不同，他手里这块牌子没有刻名，是块空白名牌。
蒋万谦瑟瑟缩缩地往书斋门口看，见祁铭已将李氏与余菡带过来，知道负隅顽抗已无用处，干脆把什都招，“草民……不，罪人，罪人虽隐下岑大人罪行，但是关于孙大人和秦师爷种种，罪人此前说都是实话，他二人直是挚友，竹固山血戮后，孙大人心灰意冷，秦师爷是以担起县衙差务……方留死在洗襟台下，罪人心中不是没有悔，可是逝者已矣，罪人能怎办呢，当年拿十万两买下洗襟台名额，只有秦师爷人苦劝罪人不要这做，奈何罪人鬼迷心窍，到底走上这条不归路……王爷，罪人是当真知道错，不管王爷定什罪，罪人都认，只求王爷不要牵连蒋氏门楣……”
谢容与看他眼，“你说岑雪明给你两块名牌，另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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