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清楚玄鹰司动向,必然是军方无疑。
这时,祁铭道:“虞侯,你可记得官家来信上也说,那个失踪岑雪明,少时效力于军中?他是那位卖名额大人下线,说不定当中会有联系。”
谢容与点下头,“你立刻去府衙,打听下岑雪明曾经在谁军中效力,这个应该不难查。”
祁铭称是,很快离开。
谢容与总有种感觉,似乎他们已经很接近答案,可能是遗漏某个枝节,导致他们直在答案边上兜圈子。
“不止。”谢容与道,“章鹤书也许不干净,但是……”
他顿顿,“怀疑,在竹固山卖名额人不是他,而是军方人。”
青唯愣:“怎说?因为剿灭竹固山山匪人是军方?”
谢容与看她眼,温声道:“还记得县令府绸绸是何时死?”
“朝天扮鬼在竹固山出现第二天。”
键证人崔弘义。而何氏倾倒后,替换木料、囚禁药商,哄抬药价罪行告昭天下,引起士人愤懑,为安抚士人,朝廷终于致达成重建洗襟台决定,于今年开春从各军衙抽调卫队派往陵川,并由工部侍郎小章大人,御史台张大人前往督工。”
卫玦说到这里,顿顿道:“自然官家最初答应重建洗襟台是被迫为之,彼时官家……处境十分艰难,唯有答应重建,才能换来玄鹰司复用,尔后,也只有……总之,追本溯源,抛开最初名不见经传礼部员外郎不提,洗襟台重建,朝堂上是以章鹤书为首提出来。”
谢容与知道卫玦略去不提话是什。
尔后,也只有扳倒何氏,赵疏才能掌权,才能在各部衙填上自己人,才能真正有能力彻查洗襟台坍塌真相。
帝王权术罢,无关紧要。
书房中只余下翻查卷宗沙沙声,章禄之是个粗人,莫说卷宗,他连整理好供词都看不进去,他盘腿坐在地上,倚着书阁闭目养会儿神,陡然睁眼,“虞侯,您觉不觉得哪里古怪?”
谢容
谢容与道:“而李氏供词是,早在绸绸死几天前,孙谊年就开始安排她离开上溪,说明什?”
“虞侯意思是,玄鹰司到上溪前,那个卖名额贼人就知道玄鹰司动向,并打算前往上溪灭口?”卫玦问。
谢容与道:“年初朝廷重建洗襟台,从各军衙抽调卫队前往柏杨山,玄鹰司是借这个名义到陵川来,尔后玄鹰司直停留在东安,只有十余人随去上溪。”
“数百人卫队少十余人而已,除随你们同来军方,其余人不可能觉察。”青唯道。
而章鹤书是枢密院,枢密院虽掌军政,但与真正掌兵权还有定距离。
只是今日蒋万谦说,予他名牌人,曾承诺经年之后,定会让洗襟台重建。
那也就是说,那个搅起这场风云人,定是重建洗襟台拥趸。
“虞侯,们眼下可要去信官家,彻查章鹤书及章氏党?”卫玦问。
谢容与靠坐在椅背上,抬手揉揉眉心,“还不是时候。”
章禄之闻言狠狠叹:“是,那两块牌子是岑雪明给蒋万谦,根本碍不着那个章鹤书什事,再说眼下说要重建洗襟台人那多,单凭蒋万谦句供词,没法拿人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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