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吐出三个字
卫玦来,小昭王手上就有两百玄鹰卫,虽然他人马多出玄鹰司倍有余,可是闹到兵戎相见步,于他而言终究是不利。
封原不信小昭王得案宗,什都没看出来,他们肯定动,只是小昭王身边有高人,行踪隐秘,瞒着他罢。
封原负手,焦急地在帐中来回踱步,“不过个死三年人遗物罢,这矿上人都是锯嘴葫芦变精怪吗,真是奇怪,怎问都问不出来!”
参将犹豫下,道:“将军,属下有计。”
“快说。”
也是静得连声儿都没有。
封原心中愈发焦躁起来,他才不管岑雪明死活,只要找不到他留下罪证,多刻过去,便多分危险。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坠在悬崖边根枯枝上,脚下万丈深渊,手上紧紧抓着枝干正在点点折裂,不知道什时候就断!
封原看章庭眼,见他端着副冷容,眉间虽也凝重,目光反倒像在审视权衡,没有点想帮忙意思。封原心中不满,既然帮不上忙,还不如跟曲停岚那个废物去帐子里睡大觉呢!他不敢把自己这点恼怒表现出来——要真出事,切还得仰仗章庭亲爹——只好唤人进来添茶,耐着性子陪章庭吃。
好在过不久,参将就掀帘进来,“将军,曲五爷已经安顿好,帐子扎在山边道口,他还是嫌热,说明早起来要上山去寻凉快地方住……”
“也不是什好计策,眼下矿上不是关着这多流放犯,不如……”他凑到封原耳边低语几句,随后抬起手,在脖颈间划。
“不行!”封原立刻道:“朝廷早就颁发过禁令,流放犯也是人,额外施加酷刑,乃至滥杀流放犯者,以杀人罪同罪论处,尤其乃朝廷武官罪加等,小昭王还杵着那儿呢,在他眼皮底下动刀子,他不可能放过!”
“将军您真是糊涂啊!眼下都什时候,哪能计较这许多?再说也不是真杀,只是扣押起来严刑逼问罢,实在问不出,再动刀子不迟,您也说,流放犯也是人,是人就知道怕,后面囚犯看到前面死,总有个说吧。朝廷禁令再严,这些人也是罪犯,后头官府追究起死因,只要咱们手脚干净,随便个累死病死野火烧死,好填补得很。”
“那矿监军呢?那些监军也不是吃素,你没瞧见每回们提审囚犯,那都监副警觉样子,生怕们把他囚犯给吃!流放犯如果没,他立刻就能发现,眨眼功夫就能跟玄鹰司揭发们,哪能等到们后头填补?”
参将知道封原这样思前虑后,不是因为他性情有多仁慈,只是担心后果罢,他深思片刻,说道:“如果将军只是不想被矿监军发现,属下倒是有个法子拖住监军。”
封原不耐地摆摆手,意思是随他去吧,尔后对章庭道:“小章大人赶多日路,眼下想必累,不如也去帐中歇会儿吧。”
章庭似乎心事重重,明知封原在打发自己,没有介意,把手边茶搁下,跟着引路兵卫离开。
章庭走远,封原立刻就问:“怎样?”
参将道:“回将军,小昭王那边还是没动静,不过……卫大人最迟明天天明就到。”
封原闭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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