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道:“礼部知道此事隐秘,暂且没有对外宣称,只让属下来请示虞侯,能否派玄鹰卫去中州、陵川等地征集印有同样纹饰牌符,以便查证?”
谢容与当机立断:“派,让卫玦立刻去营里调集人手。”
他说着,对青唯道:“去趟衙门。”吩咐德荣备好马车,很快往紫霄城去。
时候说早也不早,马车到宫门,已快辰时,宣室殿上还在廷议,宫门口侍卫刚换班,有几个正待往禁中去见小昭王,连忙上来拜道:“昭王殿下。”
谢容与目不斜视,径自往玄鹰司去。
“章大人!”颜盂听这话,刚稳当心神又焦急起来,“们眼下哪里切都好!分明切都不好!宗朔知道您想让皇后安心养胎,不愿她为您担心,可是万……万出什岔子,皇后惊闻噩耗,岂能承受得?只怕她也会受牵连!眼下皇后既然肯差芷薇相问,说明她并不在意您在她身旁安插眼线,哪怕避重就轻,们也该把们困境告诉她,多分助力是分,旦你行动不方便,说不定有些话、有些消息,还要通过皇后娘娘往京外递!您忘士子名牌事?”
颜盂看章鹤书仍是犹豫,再度劝道:“章大人,官家与皇后情笃,加上皇后腹中怀有龙子,她不会有事!”
章鹤书听这话,终于被说动,狠狠叹:“也罢!”-
隔日早,叶梢上露珠还没干,江家书斋门就被推开,祁铭大早便在府外让人通传,到书斋,径自将封手书呈上,“虞侯,士子名牌有消息。”随后跟立在旁青唯见个礼,“少夫人。”
趁着谢容与看信,祁铭说道:“礼部那边说,当年士子登台所佩戴名牌虽然不可复制,但是可以改做出差不多样。咸和十七年陵川举人、昭化元年进士,以及昭化七年中州举人,他们牌符上,都有同样纹饰。”
几个侍卫到西面宫门,跟夜里守宫交班,其中个高个儿似想起什,跟侍卫长说道:“瞧这记性,
当年修筑洗襟台,朝廷共遴选百五十七名士子登台。这百五十七人都配有块由礼部铸印局特制名牌,作为登台士子象征,因为名牌不可复制,所以是独无二。然而蹊跷是,后来谢容与在上溪查到蒋万谦,蒋万谦称是曲不惟为让他不把买卖名额内情说出去,给他两块空白名牌,称是今后待洗襟台再建,另许诺他两个登台名额,就以空白名牌为证。
士子登台名牌既然不可复制,铸印局也没有铸多余,那这些用来息事宁人空白名牌究竟是哪里来呢?
谢容与正是抓住这点蹊跷,才与礼部起亟亟往下追查。
且有个念头,他直没有对外说,曲不惟手腕简单粗,bao,出事,喜欢直接下狠手,竹固山血戮可见斑,拿名牌息事宁人,不像是曲不惟做,反倒像是章鹤书手笔,何况重建洗襟台,本来就是章鹤书提出。只要证明这几块名牌确系出自章鹤书之手,坐实他是曲不惟同伙,朝廷便有证据捉拿他。
铸印局手书写得简单,只说明把举人、进士牌符改作称登台士子名牌,以至鱼目混珠法子,谢容与看完,问祁铭:“礼部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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