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盂是章鹤书最信任人,这些年帮着章鹤书做不少事,明面上与章府关系却不远不近。
曲不惟听是颜盂落网,心中十分震诧,但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受人之托照看,你受何人之托?”
不等谢容与回答,他又道,“老夫该招已经招,竹固山山匪,是老夫下令剿杀;徐述白、沈澜等人,也是老夫命人灭口;包括上溪衙门,bao乱,也是老夫在幕后策划。要说其中有什差池,当初老夫让人去竹固山剿匪,本意只想灭口那几个知情山匪头子,后来出点岔子,山上匪全死,死老夫就认,多少条人命你们都可以算在老夫头上。洗襟台名额老夫卖四十万两外加副稀世名画,你们可以找礼部清算清算,看看老夫到底得赔多少,等老夫死,你们大可以把老夫私藏钱财、分封田地,律没。”
谢容与看完简册,吩咐唐主事增派看守大牢人手,随后淡淡道:“本王已经让礼部算过,侯爷共得赔七十万两,不过这笔银子侯爷不必操心,已经有人帮你赔过。”
谢容与说完这话,见牢房已经整理妥当,转身便要离开,曲不惟叫住他,“谁帮赔?”
是夜,大牢里灯火通明。
“下午都还好好,晚上忽然犯腹痛,不知道是误食东西还是旁什疾症,太医已经过来,眼下正在为曲侯诊脉。”
谢容与到刑部大牢,刑部唐主事便过来禀道。
谢容与问:“牢里狱卒查吗?”
“都查,没有异样。”
谢容与顿住步子:“侯爷不是对本王无话可说,眼下如何又有?怎,侯爷不必顾忌那张调兵令?”
曲不惟听到“调兵令”三个字,瞳孔猛地缩。旁唐主事是个明事,见状立刻打个手势,带着干狱卒离开。
曲不惟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容与,“什调兵令?”
“还有什调兵令能让侯爷这样杯弓蛇影?封原手下兵卒成叛军,调兵令,自然是调动这些叛军军令。”
谢容与道,“停岚着章鹤书道,被
两人说话间,很快到甬道尽头牢房,曲不惟已经从腹痛中缓过来,眼下正盘腿坐在草席上,太医为他看完诊,开剂药方,见是惊动小昭王,连忙道:“殿下,罪犯曲不惟腹痛乃风雪天急寒所致,大牢里潮湿阴冷,到底年过五旬人,久居于此,身子骨多少抗不住。”
谢容与听这话,唤来名狱卒,嘱他去取干燥棉被和取暖炭盆,随后见高窗漏风,又命人去把窗栏修补。
曲不惟冷笑声:“不要以为你施舍点好处,就会领你情。该说都已经说,旁没有事,你再怎问也问不出来。”
谢容与正在看近日狱卒排班表,闻言目光甚至没离开手上简册,“本王知道侯爷什都不会说,也不想在侯爷这里浪费工夫,今夜前来,不过是受人之托照看侯爷,侯爷不必多想。”
旁唐主事见小昭王片好心被当作驴肝肺,颇是不忿,在旁帮腔道:“曲侯大概不知道吧,枢密院颜盂眼下已被玄鹰司缉拿,侯爷不想说们自会从别人口中问出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侯爷莫不是误以为自己手里握着天底下独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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