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问道:“怎?有困难?”她也知道擅自取其他衙门排班表绝非易事,可是性命攸关,再难只有克服。
“不是。”祁铭道,随即唤身后名玄鹰卫声,玄鹰卫应声上前,呈上三册卷宗,祁铭解释道:“这是属下出宫前,虞侯派人问军衙讨来,交给属下。武德司近三年排班表都在这里,虞侯说,虽然不知道少夫人查出什,这些排班表想必对少夫人有用。”
她紧接着问:“曹昆德已经被拘禁吗?”
“官家接到消息,立刻派人去东舍把曹昆德带走,但是……墩子不见。”
青唯听这话并不意外,曹昆德如果没有后手,他就不是曹昆德。
所幸她等这时没有白费,已经把顾逢音可能去地方细想遍。
曹昆德个大珰,朝臣虽然会给他面子,多少瞧不上他,他本事顶天,能够真正收买人,除手底下内侍,只有各宫侍卫。这两年青唯能顺利进出东舍,除有墩子引路,角门侍卫“功不可没”。要说这些轮班侍卫不是曹昆德人,青唯是不信。而眼下墩子个内侍能顺利离开宫禁,必然有侍卫与他里应外合。
妻女下落,救下墩子,写信质问顾逢音。
“对、对,昭化元年,老爷收到信后,十分自责,还大病过场,说什他做错事,会遭报应。”刘管家道,“第二封信大概在两年前,老爷收到信后,又郁郁寡欢数日。”
两年前,正是朝廷决定重建洗襟台之时。
这第二封信,应该就是曹昆德与顾逢音约定上京信,顾逢音因为自责,答应曹昆德要求,直待今年初秋,接到第三封由白隼送来信,与青唯同路来到京中。
这样就没错,顾逢音定是被曹昆德人带走。可是他究竟去哪里呢?
墩子个内侍在城中没有落脚处,这些侍卫却是有。
“如果记得不错,外重宫门和城门,都是由武德司看守对吗?”青唯问。
“少夫人说得不错。”
“好,你们这就去取武德司排班表,想查下这两年每回进出东舍,角门都是由谁人看守,这几人在谁麾下,在城中可有落脚之处。”
祁铭听这话,目中流露出些许讶异之色。
青唯知道单凭自己和朝天,想要在这偌大京城找个被有心藏起来人无疑于海底捞针,可是曹昆德是找顾逢音寻仇,时辰每过刻,顾逢音便多分危险。好在德荣已赶去宫中问谢容与借人,与其无头苍蝇似地乱撞,她眼下最好等玄鹰卫增援。
青唯忧急地在原处徘徊,直到半个时辰过去,街口才传来橐橐马蹄声。数匹骏马疾驰而来,正是祁铭等众玄鹰卫,德荣也在其中。
青唯疾步上前:“你们怎才来?”
祁铭边下马边解释道:“今天不知道怎回事,城中各街巷早便有士子游街,齐齐往宫门方向涌,把各个街口堵得拥挤不堪,若不是虞侯早有防备,天还没亮便让等出宫听少夫人调遣,属下恐怕眼下都赶不过来,少夫人莫要怪罪。”
青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善,缓声道:“你别误会,没有怪你们意思,就是有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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