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鹰司人马多半都在京外,今日驰援青唯人并不多,眼下再分兵,跟着青唯只有几人,远不及院中武德卫人数。不过众人目标明确,知道当务之急是救下顾逢音,相互之间甚至不需要通气,由朝天带人拦下武德卫,青唯赶到近前,抢过身前人腰刀,长刀在掌中个回落,便要割去绑在顾逢音身后绳索。
正是这时,凌空伸来只手,挟住顾逢音疾退三步,居然让青唯扑个空。
此人正是墩子。他竟然是会
渡河役疮疤,不惜包庇恶人罪行粉饰太平,今以数十年所见所闻起誓,之所言句句属实,劼北遗民不幸,皆源于长渡河役,源于朝廷漠视与放弃,源于……”
顾逢音听墩子说到半,忽地停手,急声道:“不行,不能这写,你说……根本、根本就是不对!你只看到长渡河役后,劼北人不幸,可是你没有想过,那仗如果不打,外族旦入侵,劼北人又会遭受什!再者,当年官府并非有意包庇廖兄恶行,不公开他罪行,是因为有更多劼北遗孤遭到善待,如果此事宣扬出去,反倒会浇灭各州府对劼北积极相助之风,承认不出堂作证,确有保全名声私心,但官府这做,实乃为大局着想。你太偏激,个决策本来就有两面,如果这写,所有人目光都会聚焦在那些不好与不幸身上,言语是真正杀人利器,引着人们把劼北灾难归咎于长渡河役,对你而言有什好处?!”
墩子淡淡道:“没什好处,在看来,这就是实情。”
不是?十数年来,人们歌颂士子投江赤诚,长渡河将士英勇,却无人看到因此生活在地狱里劼北人。
士子已经涌往宫门,时机即将到来。他和师父蛰伏多年,今日,他们就要把这些肮脏,不为人知阴暗揭开,彻底颠倒乾坤。
墩子语气蓦地厉,“这段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来人——”
两名武德卫制住顾逢音,另人抓着他手,仿着他笔迹写下最末几行,顾逢音挣扎着道:“你便是逼着写,到宫门,也不会照着你交代说,——”
“你觉得你还有命去宫门吗?”墩子拿帕子揩自己手,“劼北证人,有个就够。至于你,所有人都知道中州顾老爷来上京,他无法面对自己罪行,自戕前写下血书,由带去宫门公布于众。不必担心他们会质疑,毕竟你字迹,你尸身,还有你出于愧疚分给那份家业都是最有力证据。”
墩子说完,收好血书,正要吩咐人动手,忽然门口传来声响动。他反应极快,立刻闪身避开,然而提刀武德卫却慢拍,被袭来石子儿击中手腕,长刀落在地上,发出“呛啷”声,青唯动作瞬不停,闪身入院,面高呼声:“朝天!”
个时辰前,青唯拿到武德卫排班表,很快找出自己东边角门可疑看守,随后发现这些看守俱是效力于武德司名赵姓校尉。青唯与玄鹰卫于是赶到京兆府,从衙门调出赵姓校尉档册,查找他名下宅子。宅子共三间,俱在幽僻地方。青唯与祁铭等人兵分三路前往搜寻,果不其然,顾逢音被带到城北余沟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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