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岫想想,什都没再问,无声地离开。
他没有回城西草庐,而是去太傅府,那个他和张正清曾经长大地方。
太傅府养都是有情人,饶是眼下老太傅、张正清双双落狱,府里仆从也个没走,张远岫独自在他从小学书学
得知小章大人醒,小厮很快请来大夫、侍从,连齐文柏、宋长吏等人也从州府赶来,屋中络绎不绝脚步声、说话声终于把曲茂从睡梦中唤醒,曲茂睁开惺忪睡眼,抻懒腰时,刚好打偏小厮喂药手。
小厮个趔趄,碗药汤半碗灌进章庭喉咙里,半碗泼在章庭脸上,章兰若大梦初醒不知今夕何夕神志终于被彻底拽回人间,他怒不可遏地大骂:“曲停岚,真是……真是上辈子欠你!”
……-
“……齐大人说,小章大人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尚需静养几日,小章大人本来醒来就要写奏帖说明当日脂溪山中事由,齐大人做主,给拦着。”
刑部尚书接到急函,与大理寺卿起面圣时说道。
门口看有无新告示张贴,他们已不再聚集闹事。
与此同时,朝廷各部衙司忙碌得不可开交,章鹤书、老太傅、张正清等人俱已入狱,曹昆德也被拘禁在宫中,随着审讯进行,地方涉案人等也被陆续押解上京,信函雪片似地往来京中与各地,银台*员几乎是轮轴转。所幸在这期间,不是没有好消息,今早陵川八百里加急送来封急函,说章庭醒。
不知道是不是孽缘,章庭是在曲茂到东安当天彻底苏醒。
因为曲不惟,曲茂而今有心结,去陵川路上噩梦连连,没有日睡好。他本来想着章庭与自己同病相怜,或许有法子开解自己,然而等他赶到官邸看,章庭他老子都快没,章庭依旧睡得不省人事,曲茂忽然觉得,章兰若原来不过如此。
从小到大,章庭样样都比曲茂强点,眼下曲茂好不容易占上风,不知怎,心境也随之宽,浮在心上霾散去稍许,满腹困乏之意趁虚而入,曲茂觉得眼皮渐重,伏在章庭床头就打起瞌睡来。
赵疏道:“此事不急,你代朕去信封,叮嘱章兰若养病为重。”
“另外……”刑部尚书迟疑片刻,“官家,张二公子五日前离开京城。”
玄鹰司并着三司连胜章鹤书、老太傅等人多日,张远岫有罪无罪尚在两可之间,只有点可以确定,他从未真正加害过任何人。药商之死在他意料之外;帮曹昆德养隼传信,也非罪大恶极;教唆士子聚集宫门人是曹昆德,他虽知情不报,所幸朝廷处理得当,并未酿成任何恶果。所以张远岫被关押数日后,刑部尚书亲自打开牢门,对他说:“走吧。”
张远岫抬起眼,安静地问:“朝廷不治罪吗?”
刑部尚书没有回答他。
屋中小厮见曲五爷在床前守着,放心地去药房煎药。
也是不巧,章庭恰在这时候醒来。
其实章庭早就有苏醒之相,近两日也睁过回眼,不过他太乏,很快又睡过去。眼下章庭却再合不眼——曲茂呼噜震天响,吵得他根本睡不着!
章庭哑着嗓子喊几声“水”,曲茂睡得云里雾里,压根听不见。
章庭只好强忍着怒火等小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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