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刚欲遣身旁冬雪去膳房看看,正在这时,屋门猩红色毡帘被人从外头掀,负责传话小厮躬身进来,低眉顺眼道:“老太太、大爷、二爷、二少奶奶、小姐,膳房里人将膳食送来,这会子要把膳食摆上桌吗?”
老太太尚未答话,宋毅却冷笑道:“摆桌?若是再晚些,这个时辰怕是要食夜宵。你去将来送膳食人唤进来,爷今个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膳房里哪个惫懒奴才,端这般胆大包天!”
苏倾和红燕被唤进来时候,屋里头透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压抑劲,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屋内气氛不对。
红燕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各位主子神色或怒或恼或凝重,端在堂上坐着,本就心里发慌她,此刻见这
老太太当初也是侯门绣户走出,大户人家养女儿可不是贯女则女戒,也会灌输些政治史时,因而老太太对政治并不是无所知。听大儿这般说来,她心中隐约猜得这里头涉及到朝政之事,便也不多问,只是话头转说道:“这些为娘听你。只是点,这多年来你身边没个可心人伺候着,为娘看在眼里着实心头难受。当然娶妻事你有你思量,为娘不横加干涉,什时候有想法便告知为娘声,为娘替你张罗。娶妻之事可以缓,可你身边得有人伺候着,要不然为娘心里怎能踏实?梅香和冬雪两位丫头自小养在为娘身边,模样长得好,人又踏实稳重,你要瞧着好,为娘今个就做主让她们俩在你身边伺候着。”
当老太太说到这时候,身旁侍立伺候着冬雪立刻呼吸急促起来,晕生双颊,双莹莹美眸也羞涩垂下来。
宋毅自然早就知晓老太太意思,这些日子老太太有事没事就让她屋里两个大丫头过来给他传话,都是些无关紧要事,明显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目光随意扫过老太太旁侍立冬雪,较之那叫梅香倒是少几分俗艳,但看在他眼中也就那样。虽说有几分姿色,可居在阜盛繁华京城那多年,他宋毅也有过些日子和京城那些个贵公子道,走马章台,享受这红尘万象,什绝色没有见过?若年少时期他尚重几分皮相,那如今而立之年过尽千帆他,区区这点已很难令他加以侧目。
宋毅为人向来情冷心硬,惯不会委屈自己,遂回绝道:“娘固然番好意,儿子本不该推拒,只是两位大丫头是娘身边用惯,儿子岂敢擅专?此事不急,如今儿子刚上任正是公事繁多之际,分身乏术,待忙完这阵,再考虑这些不迟。”
老太太闻言惊诧,这是看不上她身边这两丫头?
旁边冬雪闻言顿时脸色由红转为煞白,整个人犹如被抽走精神气,神情恍惚,身子也摇摇欲坠。
屋内气氛时陷入片刻尴尬沉寂,宋轩见气氛不对,忙岔开话题道:“哎今个倒奇,这都什时辰,怎膳食还没送来?这膳房里头人竟开始这般惫懒起来?莫不是前些日子得赏,就开始恃宠而骄?”
宋轩不说倒也不觉,这提及,向来沉稳田氏也讶异:“酉时三刻,竟比之往日晚个时辰!”
宝珠委屈摸摸肚皮:“怪不得肚子都咕噜咕噜叫,原来都这般晚。”
宋毅也皱眉看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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