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气将银块塞回远处,将青石砖恢复原状后,苏倾扶着腿缓缓起身,低头看看她身上此刻穿着素面绣花袄子,心中遗憾道,早知道老夫人会赏给她身袄子,她干什要败家自己去花那个冤枉钱买棉花做袄子呢?
多想这些也无意,苏倾索性抛开这些个杂念,来到床边放被褥,脱袄子之后便脱鞋上床,放下帷幔严严实实压好,然后整个人便如鹌鹑般蜷缩在被褥之中。毕竟前头被风雪打厉害,这会多少有些头晕脑胀感觉,只怕是身子入些寒气。好在之前在膳房也喝过姜汤,这会盖上被褥捂捂汗散散寒气最为要紧,要是个不查染上风寒,在这个年代那可是能要人命。
太太单独赏赐这件斗篷,别人好奇看上几眼也没甚吧?再说,当时在座应该都会好奇撇上两眼吧,人好奇心使然。福豆,你这才多大啊?你这小脑袋瓜子未免想也忒多。”
福豆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小声咕哝着:“可二爷只堪堪瞥眼就没再看……”
苏倾没再说话,福豆话让她忍不住去回想当时情景,可思来想去她也没觉得当时落在她身上几道目光有何特别之处,若当真有如侵略有异样目光,她在当时应该能察觉到才是,可偏偏并没有这般类似感觉。
苏倾觉得应该是她多虑,可只要想到哪怕有万分之零点可能性,想到那个男人那张冷硬似乎不近人情脸,顿时觉得心头毛毛。
强制压下心中不适感,苏倾嘱咐福豆番不可对外人胡说,便带着他回膳房。
回到膳房之后,苏倾和福豆两人焕然新衣物自然是惹得众人阵好问,少不得二人又解释番。
好不容易才脱身,苏倾便匆匆回自己屋子,方才她已跟柳妈告假,毕竟今个冒风冒雪多少有些身体不适,便想着歇息半日再来上工。
苏倾所在寝屋就在膳房后面不远处,也是间小小抱厦间,因着府里房屋多加之柳妈格外照顾,所以这间抱厦现在就住着苏倾人,这也让她行事方便不少。
回到屋内后,苏倾栓门,将身上翠羽斗篷脱下来仔细挂好之后,第件事依旧是跑到屋内墙角处,抽出那块青石砖,小心将碎花棉布包裹着银块数又数。
本来已经攒差不多五两纹银,可因着她狠下心花重金买棉花做身袄子,下子就花去她将近三两银子。这倒好,辛辛苦苦大半年,朝回到解放前。剩下才堪堪二两银子,也不知她攒到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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