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前头不问不顾倒也罢,如今借着那虚掩两扇门开出缝隙中,远远地瞧见屋内那氤氲光晕中姣好瓷白脸庞,瞧着那生动精致眉眼,他简直要忍不住自个脑中那些个心猿意马来,连呼出气都忍不住粗重来。
“噗嗤!”旁边宝珠
神道:“别怪没提醒着大伙,荷香这丫头内里有货,别瞧她平日里闷不作响,真若要她敞开说,十个好嘴儿也说不过她个去。大家伙这会子切莫吃酒咽菜,省待会啊,你自个呛着倒是其次,若个没忍住喷满桌,那你就自个上灶台再给大家伙炒上桌菜来。”
听柳妈这般说道,大家伙也来兴致,纷纷望向苏倾,竖耳细听。
苏倾略思索,便正正颜色,不疾不徐道:“话说啊,在某县有这位师爷,他胸无点墨,却心想升官发财。为巴结讨好上峰,这日他特地设丰盛酒席,宴请县官。吃酒正酣之时,师爷便趁机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县官如此反问,可把师爷难住。他暗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儿子为犬子,该怎称呼自家儿子呢”
说到这,苏倾恰如其分顿下,脸庞浮出抹疑问思索表情。众人也随之被带入情境之中,心下纷纷替那师爷思考,这该如何称呼才好?
只稍顿会儿,苏倾便接着徐徐道:“那个师爷啊也是个急智,当即脑中灵光闪,犹如醍醐灌顶般,瞬间就想到说辞,只听他扬声对那县官说道,”说到这,苏倾陡然换语气,学那师爷既谄媚又得意模样:“只有个五岁小王八!”
苏倾话语刚落,众人顿时哄笑声片,福豆更绝,口唾沫星子飞溅红燕脸,让红燕好生顿抽打。
因这笑话通俗又合乎老百姓心理,却又出其不意很,这让大家因此笑很久。里面笑声持久不绝,便掩盖门外几道掩饰不住笑声。
宝珠憋笑憋脸色发红,捧腹都快直不起腰来,只恨恨咬牙笑道:“以后可再听不得老太太对外称犬子犬女,只怕听见次,就得破次功。”
福禄在旁也乐个不停,期间也忍不住偷瞄他主子几眼,只见他主子唇边挂笑,那向来冷硬脸庞此刻也浮上几抹朦胧春色,顿时他心中有些然。其实他主子要将这叫荷香姑娘收房事情可瞒不住他,不单说别,就早十多日前让他遣人沿着这荷香姑娘之前落水处路打听着她身世背景,他就隐约察觉到此中真意。且这大过年,他主子还从家宴中抽身特意赶来此地看上几眼,主子他何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吗?
宋毅不得不承认,他确是心有些燥。过往些年在京城尔虞诈,行事都诸多小心,刚做官那些年他或许还能稍微放肆些,可随着后头官职越做越大,他见惯里头龌龊,又有那几次不慎着人家道,因此之后于女色方面他又极为小心,唯恐重蹈覆辙,所以那些个年头他大多是自禁制。如今归家,面对这个大抵还合他眼缘,约莫着也应该柔弱无害女子,正值血气方刚之年他,如何让心不燥慌?尤其今个吃不少烈酒,醉意上头,激他愈发心中难耐,这才借口拉宝珠道来膳房瞧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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