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多虑。”
本朝律例,驸马是不得有官职加身。能尚主,要是无根基背景青年才俊,朝金榜题名被钦点为驸马,要是根基深厚世家纨绔子弟,入官场无望,索性尚主,给家族添层光环,亦给后代留有荫蔽。
若说让他尚主……宋毅摇头失笑。他们宋家是世代簪缨之家不提,难道他宋毅就是那不学无术纨绔?
“老太太放心,并未有高娶之意。”宋毅叹道:“缓两年罢,那时朝局大概就能明朗。”
此时两江三省地方*员也在暗下揣测,他们上峰大人可是有高娶之意。
考虑昔日同窗之谊,更多是看重那梁槐实干能力。不过两江三省官场此番均有人事变动,梁槐不过是其中之罢。
只当那梁槐家眷单单过来感激他这厢提拔,宋毅也没在意,又兀自斟杯茶,不紧不慢饮着。
老太太隐晦跟旁边王婆子对视眼,然后又笑呵呵看着宋毅道:“记得那梁府台好像也虚长不你几岁罢?却没成想他家大丫头都那大,好像是跟宝珠个岁数?”
王婆子赶忙接口:“可不是吗老太太,正巧是个岁数。真是二八年华朵花,梁家小姐长得可是花容月貌,水灵灵,瞧着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老太太眼瞅着对面那厢依旧不为所动,索性就不藏着掖着,干脆就点明说:“就瞧着那梁家丫头是极好。梁家也算咱们苏州府名门望族,梁府台与你有同窗之谊,那丫头品貌又不差,若让说,对她当真是满意极。更何况那梁夫人也私下与提,也不敢奢求你正妻之位,便是平妻,哪怕贵妾,都是使得。”
“制宪大人断不会高娶。”苏州城梁府内,梁槐说十分断定。如今朝中党派倾轧严重,大半朝臣都陷入皇太孙和九皇子权利之争中,难以抽身。尤其是近些年当今圣体不适,两方派系更是斗得你死活,可能今日尚是高高在上达官显贵,明日就成任人作践阶下囚,其残酷程度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而他们上峰大人宋制宪,入朝为官十年根基深厚不提,如今更是掌釐治军民,综治文武,察举官吏,修饬封疆,堪称大权在握,便是当今圣上对他也是信任有加。若是高娶,便难免陷入党派之争中,制宪大人胸有谋略,又怎会自断前程。
见他夫人似有不信,他亦不多做解释,只道:“制宪大人便是低娶,只怕也难轮得上咱们梁家,你也莫再起那厢心思,也省旁人看轻咱家姑娘。”
梁夫人闻言,气得差点个撅倒。这个迂腐老学
宋毅不紧不慢啜口茶,方道:“老太太,咱之前不是提过吗,此厢暂不考虑。”
老太太急:“就算是婚姻大事方面你有顾虑,可纳妾总不影响着什罢?那些个官眷三番几次来试探,若再拿借口推拒,还不知他们私下会编排些甚。”
见宋毅沉眉不语,老太太有些猜测,不由试探道:“难道……你是想要高娶?”娶京官之女亦或……尚主?
提到尚主,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可是听说,那些尚主驸马家里人,见公主娘娘可是要下跪行礼。哪怕是婆婆。
宋毅思绪正陷入朝中错综复杂局势中,忽听尚主二字,顿时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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