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个多时辰后,在苏倾望眼欲穿中,终于等来前来通报衙役。
“这位姑娘,让您这厢先回去罢,主簿说,让您待个三五日功夫,再过来。”
“三五日?”苏倾怀疑看着他:“消档子需这久?”
衙役不悦道:“您当消档子容易呐?三五日已算快。”
苏倾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若是他早就知道消档子时间久,又何必让她进来等?何不开始就让她回去等个三五日再过来?
出于谨慎原则,他便令衙役赶紧驱车去宋制宪府上确认番。虽他也知这小小婢女,断不会吃雄心豹子胆敢在此间事上作假,可官场沉浮这些年,根基浅他能做到府衙主簿这位置,靠就是谨慎二字。
待到那衙役回来,已经是个多时辰之后事。
“秉大人,属下先是去宋府询问。可宋老太太派人传话过来,说荷香这婢女早先已送给督宪大人,生死都是督府人,所以她这厢便不方便插手过问。”
主簿皱眉:“那你可去督府问过此厢?”
衙役喘口气,方接着道:“去问过。可督宪大人当时并未在府上,督府上又没有管事,所以属下就直在那等半个多时辰,直待督宪大人身边福爷回府……”
那衙役便匆匆进来,开侧门请苏倾进去。
进门没走几步,便到仪门处,衙役令她在此等候,待主簿大人处理好,自然会遣人过来通知于她。
苏倾谢过,便立在仪门处静静等候。
她本以为消档子很快,最多不过两刻钟事,可没成想,这等就等将近半个多时辰。
她心便开始有些焦躁。目光便开始频频往远处堂内方向探去,心里头也七上八下,她不由得揣测,为什这慢?可是卖身契上有什问题,还是少什程序?
“那……”苏倾呼口气,然后看向他:“那敢问大人,可否将卖身契取回?”
衙役怔下后,却是横眉倒竖,颇有些色厉内荏叱喝道:“你休得在这无理取闹!此乃官府重地,
主簿忙道:“那他如何说?”
衙役苦着脸:“福爷问属下,那卖身契上立卖字人是谁?属下便道是宋府老太太名讳。然后福爷就说,既然是老太太人,那就跟督宪大人无干……属下便也只能回来。总不能再去宋府问老太太罢?”
主簿沉吟思索,这消息就颇有些耐人寻味。
越想此事越有玄机。
主簿后背也隐约冒层虚汗,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他出于谨慎令人多去问嘴,否则这要冒冒然将事给办,指不定此事就得让他给办岔。
正堂前有块戒石碑,戒石碑上刻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16个大字。字字着力,笔笔精到,令人望而生畏。
苏倾目光从每个字上扫过,渐渐地,颗焦躁心安定下来。
堂内主簿心此刻却不□□定。
本来这也不算什事,不过是小婢女消档子这个芝麻大点小事,随手就能给办。便是懒得搭理,随便往那搁,哪日想起来哪日办便是。
可这小婢女却是出自宋制宪府上,这情况就不样,涉及到他们顶头上司府内事,便是丁点小事,都容不得出半点岔子。最起码,这岔子不能出在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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