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岸边那厢听到动静,她们二人便紧闭嘴,不敢说话亦不敢发出丁点响动。就这般沉默陪着河中独自饮泣姑娘,直待今日时候到。
上马车时,姑娘已收泪,止哭声。可她们无意间瞥过
她们便想开口劝说姑娘回去,便是有再紧要事那也不急于这时半会,又何必置身于险境中,万有个闪失可怎得?
可待转而见她们姑娘双眸隐隐发亮,难掩激动又隐含期待模样,她们劝说话便怎也吐不出口。
尤其是当背后更大片水浪袭来时,她们被扑东倒西歪也呛得狼狈狂咳之际,竟惊诧发现身旁姑娘似乎愈发激动,呼吸都急促起来……
好会,这波水浪冲来劲才总算过去,河中又大概恢复之前模样。
可她们再偷偷朝姑娘看过去时,却无不手足无措发现,姑娘她……哭。
马车驶过街巷,急踏马蹄踩在青石板路积水中,溅起片片水花。
马车外马蹄踩踏声、车轮行驶轱辘声以及淅沥沥水声交织成片,清晰入耳,而马车内静坐三人却寂静无声,种难言沉寂与压抑在封闭空间内缓缓流淌。
回来时候,车厢内跪坐两侧彩玉彩霞二人垂低着头,路上都闭口噤声,便是连呼吸都努力放轻。而她们姑娘则始终漠然无动端坐着,便是她们未抬头看过,亦知此刻姑娘定然是副失魂麻木模样,犹如那庙里泥胎雕塑。
彩玉彩霞不知该如何描述她们此刻心情。虽她们不知姑娘究竟有何要紧之事,每日非得在河水浸上个小半个时辰,可待见这姑娘连数月,除小日子来时候,其他时间均是雷打不动每日准时出府,便知那对姑娘来说定是顶顶重要事。
尤其是近段时日阴雨连绵,便是这般鬼天气却也没有阻拦住姑娘前往步伐,每每异常坚决。
是,姑娘哭,就在这阴雨淅淅沥沥梅雨天,就在这水流有些湍急河水中,伴着雨滴打进河面滴答声,伴着河水顺流而下哗啦声,姑娘个人默默饮泣。
没有嚎啕大哭,只有比雨水还凶急泪珠不断顺着脸颊淌着,偶尔伴随着压制不住啜泣声。
无望,又压抑。
她们呆呆看着姑娘流泪,脑袋空白好会。
待终于回过神来,她们仓皇往岸边瞧去,那里府上两位护院还有名车夫背对而立,因着隔着远又因着此刻雨声水声错综交织缘故,倒是暂且没发现这边异样。
可她们却隐约感到些不安。这份不安并非是源自这阴雨天气缘故,而是因为近些时日,她们觉得姑娘心貌似不复往日般那平静。
虽不知什缘故,但她们能感觉得到,自打这梅雨天气来临初始,姑娘心便开始有些乱,似乎有些莫名急切,又似乎有些难言焦躁。
亦如今日。
因着连日雨水不绝,导致河中水位持续上涨,今日她们下河时,还未蹚水走到昨个地方,河水就已漫过她们肩膀处。
河中水流亦不复昔日平缓,多些湍急,偶尔顺流冲下水浪也颇急颇高,几乎是成片打在她们身上,浇她们满头满脸不说,打在人身上力道也足,害她们几乎都站不稳当,几次都差点头栽倒在那湍急河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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