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马庸面上有微动之意。
再日,王永继感慨道:“想那宋制宪当年在紫禁城里,也是过尽千帆浪荡
或是很久,或是……不用很久。
指不定哪日,会突然间就炸心态,崩弦,彻底丧失坚持下去力量和勇气。
苏倾抬眼望向督府外天际。若真到那日……或许,也不见得是坏事罢。
直待行人进院子,两扇院门合上彻底隔绝视线,远处胡马庸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王永继偷眼看去,见胡马庸脸上副意犹未尽之意,不免心里窃喜。到底是见着些成效,也不枉他这些时日想法设法引他来此。
掷外衣,中衣,又探手将赭色绸衣带子胡乱扯,里衣就松垮下来斜挂于他宽厚两肩,大敞露出那片遒劲有力雄健躯膛,颇有些落拓不羁。
余光扫过那厢见她低眉垂眼,当是她这是害羞,宋毅不免微扬唇角,喉间溢出愉悦笑声。
他笑着欺身而上,灼烫掌心握在她细腰上捏捏,深沉眸子带着暗示:“爷小乖乖,刚躲什呢?爷这会可离不得你,不信你摸摸,爷这身子骨可是正难受打紧,可不就要等你这热心肠过来管管闲事。”
他撑臂于她颈项两侧,深邃眸光反复在她轻阖眉眼以及那细白脸庞上逡巡,声音开始低哑起来:“今个你敢推脱个试试。务必将你那股子热心肠劲概拿出,尽数招呼在爷身上,若敢藏着掖着半分……看爷不吃你。”
接下来几日,苏倾照常不误每日定点外出。
胡马庸咂摸两下嘴,摇头遗憾叹两声,就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往廨舍里走去。
王永继赶忙趋步跟上,小声说着:“大人若喜欢,何不跟宋督宪要来,左右不过个奴婢,想来宋督宪不会不给大人这个面子。”
胡马庸斜睨他眼,哼声。别以为他不知道,王永继这个蠢货近些个夜里隔三差五偷摸干什去,他不揭穿只是不碍着他什事,懒得出尊口罢。
当那姓宋是什好脾性不成?当年在京城诨名,哪个也不是没听过。更何况如今他们可是在人家三亩地盘上,没见着他这堂堂未来国舅爷都敛着收着,让他三分?这蠢货干蠢事还不自知,就等着吃那厢大斧头棒子罢。
翌日,当胡马庸再次咂摸嘴离开时,王永继又接着勾他:“大人,小奴婢瞧着虽不是国色天香,可小腰可细溜溜,光眼看着就令人心痒,更何况……”王永继这次没将话说全,可未尽意思却格外令人心猿意马瞎想起来。
彩玉彩霞二人则每日忧心忡忡,尤其是出院子和进院子这小段时间里,更是如临大敌。每每在外侧挡着她们姑娘,若有可能,只恨不得拉起个帷帐将姑娘遮掩严严实实方好。
对此,苏倾不慌不惧,心态甚是平常。唯能令她心态不稳,只能那成不变河水。
随着时日愈久,苏倾心里这根弦就崩愈紧,可面上却愈发如那枯井般无波。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待她身上男人满是畅意起身离开后,她会兀自盯着昏暗中床帐好长时间。有时候只是脑中片空白失神,有时候却是隐约在想,这种前路黑暗看不见光日子,她还能坚持多久。
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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