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稳,苏倾就被人用力拎着下车。
跄踉被拖拽走几步后,突个天旋地转就被拦腰抱起,刚才被拽掉轿帷又让他抓
他钳在她颈子力道没有再加大,似乎是忍艰难,手背上青筋外露,好似压制到极点几欲颤栗。
苏倾依旧没有回应分毫。
瞧那副油盐不进模样,宋毅觉得自己理智寸寸燃烧,真恨不得能就此掐死她得。
月光如雪,明净光泽洒在她那皎白身子,如玉般清透。夜里凉风扫过,吹乱她散落乌发,有些许轻打上他脸侧,额前,眉眼间,令他忍不住眯眯眼。
白玉般身子,清凌凌脸儿,再加上那随风乱舞乌发,这瞬间,她竟是像极在荒冢中夜行艳鬼。
宋毅手拢住四条缰绳控制失控马匹,手死命拎着人在身侧,加大力度牢牢拽住,似乎是防止她突然发疯然后不管不顾跳车。
他却没有看向她,只味看向那失控马匹,似乎在集中精力将其控制。
苏倾也没看向他,饶是她能感觉到身侧那汹涌怒气将要破体而出。
奇异是此刻她心中竟无多少波澜。
她沉默撇过脸,出神看着苏州府城夜色。
时间,bao睁双目,大声喝令:“开门!敞开正门!快!”
守门护卫赶紧将两扇大门敞开。
门刚打开,四驾马车已呼啸而至,狂风骤雨般冲出府去,那疾风扫在脸色都生疼。
守门护卫皆吓出身冷汗。
这般不要命速度,若他们个开门不及时,马车旦与大门相撞,驾车之人必死无疑。
“别急,就算活腻,那也得爷给你定时候。”咬牙切齿说着,宋毅抬手拍拍她冰凉脸,便松手放开对她钳制。而后伸臂往轿帷处用力扯,拽轿帷裹她身子。
粗鲁将她重新拎回车辕上,依旧是手持缰绳手按住她,宋毅盯着远处那金粉楼台之处,出口话犹如冰渣:“再野马爷都骑过,还不信调/教不好你!”
说着抬手猛抖缰绳,厉喝:“驾!”
马头所向,正是前方金粉楼台之地。
那里笙歌达旦,那里纸醉金迷,正是十里秦淮。
不知过多久,失控马匹总算被控制下来。宋毅沉着脸攥着缰绳向上勒,几声嘶鸣过后,马车缓缓停靠下来。
而此时,马车已经距离督府方向远矣。
宋毅扔缰绳,转身就猛地抬手掐她脖子,用力将她推到车厢壁上。
脑后碰上厢壁,苏倾有瞬间头昏脑涨。脖颈上力道寸寸收紧,她有些窒息低喘,可面上依旧是副清凌凌模样,也依旧没有看他,只微瞥脸,闭眸。
“你惹到爷。”宋毅字句咬牙说着,极冷,极怒,又极恨。
几个呼吸间,他们大人驾马飞速驶过。
守门护卫面面相觑,皆有诧异。
宋毅扬鞭时下狠手,马儿吃痛,撒蹄跑愈发快。
没过多时,他总算是追到马车后厢,伸手猛地抓扣住车厢壁沿,下刻踩马背借力腾空而起攀上车厢外壁,而后迅速翻身上车顶。
苏倾正在车辕处呆坐着,冷不丁从车顶跳下人,压着狂怒,裹着煞气,探手猛地扯她胳膊,将她整个人连拖带拽拎在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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