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持筷夹几些乳鸽肉,卤子鹅等荤菜于她碟中,然后又挽袖给她舀碗西湖银鱼羹,道:“若想早些养好身子,就别尽食些甜食,各色菜肴皆食些方是正经。”
苏倾看着搁在她案前这碗银鱼羹,想着他刚替她布菜举动,心里不由掠过些诧异,下意识就抬头朝他方向看眼。
宋毅见她目光看来,便也抬眼回看过去,却恰与她探来眸光相触,持筷动作不免就顿下。
苏倾迅速转目光,然后低头舀勺银鱼羹,慢慢吃着。既然他愿意心平气和说话,那她又何必去惹恼他,左右不过些吃食罢。
宋毅暂搁筷。顺手抓起旁边酒壶,抬手给自己斟杯酒,他看她会,突然笑声:“别怪爷不提醒你,爷这久旷身子,现今可经不得半点撩拨。你若再勾搭爷,真要勾起火,那可别怪爷不管不顾抱你上榻。”
福禄怔下,下意识就往岸上搁着两截小箭上扫下,虽心下奇怪,可还是赶紧应下。
宋毅最后笔收势,然后抬腕搁笔于笔架上。
“另外去信国公府上走遭。爷记得李善长那有个叫什千里眼西洋物件,你去借用下,照清楚这上面纹路,然后给爷画仔细。”
这日,宋毅过来时候,苏倾正在用午膳。
因今个起得早,早膳也吃早些,院里走些时候后,她就有些饿,所以今个午膳便提前半个时辰。不成想却正赶上宋毅过来。
“回大人话,净安禅师来去无踪,派出去人至今尚无寻到禅师踪迹,只是打听到去年初春时候,曾有人见到过他出现在凉州境地,再之后就又没所踪。”
凉州。
宋毅摩挲着掌心里小箭,兀自琢磨会。
西北凉州去年初冬时候刚结束战乱,那高僧素来行踪不定,偏在那个时候去凉州做什?超度?
宋毅又忍不住低头反复翻看手里小箭,想着她大概也是春日时候从北地逃到苏州,不免觉得着实有些凑巧些。
苏倾舀羹动作就停下来。
苏倾仿佛未见来人,低头咬口糖蒸酥酪,然后又舀勺莲叶羹吃下。
宋毅也不恼,只淡声吩咐下人给他添置副碗筷,然后就走到苏倾身侧,拉椅子坐下。
福禄见大人要在此间用膳,就另外派小厮去嘱咐膳房格外备些大人喜欢吃几样菜过来,再端几壶好酒上来。
不多时,下人们便添置碗筷上来,接着又陆陆续续端上来些酒菜。待妥当后,宋毅挥手,令下人们都退下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小箭背面行纹路也让他心里又浮过些猜测。是纹路,咒语,小字,还是其他?
宋毅盯着看细小纹路也没看出个究竟,索性放弃,暂且将小箭搁置旁,铺宣纸,令福禄研磨。
“十日后你随梁知府和刘指挥使,同押解反贼入京。途中若有任何异样,两江之内可使用爷令牌调动官兵,若出两江,便带着爷印信,第时间去找当地官府。”提笔蘸墨,宋毅边下笔疾书,边沉声道:“千万给爷看好,此间事断不容出任何岔子。”
福禄郑重应下。
“还有,待事情妥当后,你去趟京城皇觉寺,多找几个禅师问问,看看他们当中可有识得这小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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