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她穿越而来日子已经足够糟心,从未想过,原来还可以更糟。
她这身份……不啻于个□□。
旦泄露,便要万劫不复。
她已经丝毫不奢望真到那日,上位者会大发慈悲放她码,因为从古至今,上位者对于反叛者都是零容忍。九族都要诛,更何况她这般隶属于反叛者直系亲属。
苏倾也没有丝毫奢望她这身份能直瞒下去。
这仗就足足打两年之久。
苏倾捏着信件再次失神。
巫昌邑应该是为救原身而亡。
当捷报频频传至京城时,巫昌邑便自此消失。
等右相大人再次得知他消息,却是从战场上,得知他死于乱军噩耗。
明明她身份于他而言,可以说不亚于是柄可令他握在手里,替他凿山开路去除障碍再合适不过利器。明明这等机遇放在之前,他绝不可能放过……可为何他对此却兴致缺缺,心底深处还甚为排斥?
从那西苑走出来后,苏倾便被那右相大人安置在离西苑不远处院子里,暂且落脚住下。
待那右相大人离开后,她就让被派来伺候她那几个下人退下,然后个人坐在窗前,看着案上摞信件兀自失神。
原身竟是那般身份。
而她此次之所以能成功脱险,也是全赖于她这身份。
言郁燥都挥之不去。
从魏期奋不顾身冒死前来,再到右相不遗余力出手搭救,就算不用云雀回信,他都近乎可以确定下她真实身份。
福王府上小郡主。
宋毅仰靠在太师椅上,目光放空盯着上方雕梁画栋房梁,很长时间都没有挪动半寸。
其实他很清楚知道,她福王郡主身份于他而言,利大于弊。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
她这身份,bao露,是迟早事。
转过脸她缓缓看向案上书信和画卷。在右相大人这里,她确可以得时安稳,可
之后还有封迟来绝笔信,以及纸画卷。
苏倾放下信件,缓缓打开卷泛黄画卷。
画上人娉婷而立,巧笑倩兮天真烂漫,是她模样,却不是她。
在画上之人流连好会后,苏倾轻轻将画重新卷起。
她将信件和画卷整齐仔细放好,之后便起身立在窗前看着院外,心下起伏难以平静。
抬手拿起其中封信件,她拆开来,慢慢看着。
这些信件皆是当年巫昌邑写给右相。
巫昌邑便是原身丈夫。两人是在城破那日成亲。
当年巫昌邑曾隐姓埋名在外游历多年,之后在凉州游历时遇上原身,几次偶遇之后两人就有交集。他们二人定情之后,巫昌邑便从凉州回京城,与他父亲商议提亲事。
可没等遣媒人上路,凉州福王就反。
这是巫相把柄。而且还是那从来老谋深算巫相大人亲自交到他手里。
只要他拿捏得当,又何愁不能逼那巫相步步退让?日后再徐徐图之,假以时日,其朝中若干势力,少说也有半能令他收入囊中。
若他再狠绝些……将来待其无利可图之时,便在金銮殿揭穿她那福王郡主身份,再当殿揭破她与巫相干系,几番连消带打之下就能将那巫相打入泥潭再翻身不得。
这等良机简直是千载难逢。
宋毅深吸口气,倦怠而烦闷握拳抵过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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